外麵的人魚貫而入,很快就把前廳擠得滿滿噹噹。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再往後是各種頭花,髮簪,步搖,繡花鞋……
“……”薑漾。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回頭去看那幾件衣裳,還是回頭去看身後的人。
這就是話本裡說的霸道王爺嗎……
“薑小姐,老奴是東宮的大管事,小姐可以叫老奴周叔。”
他轉過身,向薑漾介紹道:“這是月荷,東宮的秀娘都歸她管,如果衣裙有什麼問題,他們會幫你修改的。”
“……”薑漾。
這樣的場景,她隻在話本裡看到過,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心裡有些發顫,但她還是很自然地伸出手,“周叔好。”
…………………………
京城外西邊的白虎營。
中軍大帳。
辛子哲站在營帳門口,看著軍營外的景色,說不出的愜意。
身後的周鑫側身聽旁邊的士卒回報,眉頭微蹙,麵色有些不悅,“冇找到。”
站在營帳門口的那人,側過眸去,眸光清冷:“繼續找。”
薑漾從來不告假,像今天這樣重要的演練,為什麼要告假?
見他坐到桌案前,周鑫這纔開口道,“說不定她是真的病了,由他去吧,白虎營這麼多人,副將也有好些個,離了她薑漾,我們就活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了,隻是演練而已,乾嘛非要把薑漾叫過來。
辛子哲猛地抬起頭,一雙淡褐色的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那一雙淡褐色的眸子,配上那張冷厲的麵孔,頓時令周鑫啞口無言。
他抿了抿唇,低頭吩咐身邊的士卒,“好,我讓他們繼續去找。”
不就是告假嘛,至於嗎?
周鑫按照辛子哲的要求,派了好幾隊人出去找,現在隻回來了一隊人
辛子哲坐在桌案前,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底的戾氣很重。
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桌案的花瓶裡,放著一束薑漾以前放在那裡的水仙花。
以前這個時候,她都會來澆花。
辛子哲的目光從它身上移開,落在周鑫的身上,直到他打發走回來的士卒,才說道:“還是冇找到,可能她真的有事情,不在京城附近。”
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一握,辛子哲看向那束水仙花。
“將軍?”周鑫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辛子哲這纔將目光收回來,看了一眼一旁的軟塌。
以前生病的時候,她都會在這個軟塌上撒嬌,想要得到他的關心。
今天冇有,今天什麼都冇有。
“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周鑫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走了過來問道。
“冇什麼。”辛子哲不動聲色的合上卷宗。
可能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應該不是在意昨夜宮宴上的事情,當時慶國公府嫡女李悠婉走後,就見過她,當時見到自己時,她也是笑眯眯的。
再說了,在意又如何?
……不,不可能,她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
離開東宮,薑漾又坐上了裴子檀的馬車。
周叔準備好的聘禮,安排了東宮的侍衛抬著,馬上就要到薑家提親。
馬車後麵跟著的隊伍浩浩蕩蕩,引得路旁的百姓駐足觀望
裴子檀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
“緊張?”他回頭看了薑漾一眼。
薑漾往軟榻上一靠,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薑家的情況,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她在那個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
劉氏可能並不關心她定不定親,或嫁給誰。
裴子檀薄唇微揚,“放心吧,孤會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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