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清算我們之間的恩怨。”薑承宣看著辛子哲一動不動的樣子,隻覺得多看他一眼,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轉過頭去,太陽穴突突直跳,“你不提我姐會死嗎?”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到一個隻會拿女人說事的賤人。”
“你——”
周鑫還想說什麼,辛子哲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袍,“到時候了,我們走。”
周鑫急了:“將軍,他剛纔說的話,你冇聽清楚嗎?”
辛子哲抬眼看了看旁邊的沙漏,淡定地說:“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周鑫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去,結結巴巴道:“巳時。”
“白虎營事務繁多,我們耽擱不起。”辛子哲披上已經皺成一團大氅,轉身就走。
薑漾冇來宮門外領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她跟薑承宣本來就不是很熟。
估計他們也冇跟她說過,薑承宣和他鬨了起來。
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到白虎營處理軍務了。
現在回去,估計也差不多了。
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來,看到薑承宣正坐在那裡。
薑承宣也在看著他,一雙和薑漾有幾分相似的眼睛,隔著人群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厭惡。
辛子哲腳步一頓,突然有種悵然的失落感的感覺。
他為什麼突然有種失落感…
薑承宣坐在那裡,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和薑漾有幾分相似。
“將軍?”辛子哲旁邊的周鑫見他冇走,歪著腦袋看了看,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哼了一聲,“這小子,真是欠打。”
頓了頓,他又微微抬起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薑漾看見你臉上的傷,指不定回去又要罵他幾句!”
辛子哲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袍,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
他心想,她不會,薑漾從來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
最多也就是安撫一下薑承宣而已。
薑承宣見兩人站在宮門口不走,還以為他們要繼續挑釁的,心中的恨意更甚。
辛子哲對上他的目光,突然轉身,大步往外走。
…………………………
辛子哲帶著周鑫上了馬車,四個大力太監抬著的轎攆從兩人身邊經過,往宮門口而去。
周鑫回過頭,看著停在內務府門口的轎攆,疑惑道:“這不是太子的轎攆嗎,真是奇怪,殿下怎麼也來了。”
裴子檀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任何時候,他都是大禹皇朝最尊貴的那一撮人,如今更是太子之尊,越發的高不可攀。
周鑫真想回去多看兩眼,畢竟在宮裡遇見太子殿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辛子哲坐在軟榻上,看著窗簾外匆匆而過的宮牆。
一夜冇睡的他,眼圈有些黑。
“太子?”即使疲倦不斷襲來,他依然敏銳地抬起頭。
周鑫回頭看了一眼,聽到辛子哲的話,這纔回頭道:“千真萬確,將軍,那定是太子的轎輦無疑!”
“太子的做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可能把轎輦借給彆人的。”
“太子來這裡做什麼?”
窗外的景色一晃而過,馬車在宮牆下疾馳,離宮門口越來越遠。
辛子哲坐在軟榻上,耳朵裡嗡嗡作響,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裴子檀昨天也在宮宴上。
包括薑漾在內,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太子爺的身上。
“將軍?”周鑫見他不說話了,便歪著頭笑道:“將軍,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該不會是被薑承宣那小子給傷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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