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此言,無疑將兩家間的微妙關係徹底挑明瞭開來...陳飛的丈母孃臉色微微一頓,旋即恢複如常,她語氣凜然,帶著譏諷之意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你們陳家貧瘠如洗,有何能力滋養我的愛女?”
“我女兒不說在整個修煉村落中最為出眾,但也鮮有人能與之媲美。
若非當年先祖間的定親契約,你以為我們會樂意將女兒許配給體質虛弱的陳飛麼?
他隨時可能修為崩潰,魂歸天地!
哼哼!”
“再說那個鎮上的李真人又怎樣?
雖己年逾三十仍未婚娶,但他以收集煉器材料起家,如今早己積累了豐厚的財富,要山有山,要靈石有靈石,豈不是遠超你們家的三公子陳飛?”
“雖然我女兒己與陳飛成親,但他們尚未舉行仙侶大典,未得到仙盟的認可,故此婚約並不能作數!”
陳飛對丈母孃的表現深感憤慨,而其言語更是讓他內心猶如寒冬般冰冷刺骨。
何等扭曲的價值觀才能讓她如此坦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竟視親生女兒如同一件可交易的商品,何來半分親情和道德底線?
然而陳飛尚未及反駁,丈母孃便覺話語不儘興,更加肆無忌憚地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們陳家,這份婚約必須解除!”
“並且賠償之事不容忽視,至少要把我們為女兒療傷所花費的資源和丹藥費用儘數返還!”
“我仔細覈算過了,那些藥材與日常消耗共價值五十枚下品靈石。”
“這筆賬,你們陳家是否願意承擔?”
說到此處,丈母孃眉峰一挑,一股潑辣之氣勃然而出。
陳愛國握緊拳頭,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草木靈煙擲於修煉田之中,瞪眼指向陳飛的丈母孃,顫聲喝道:“你,你給我滾!
滾出去!”
“離就離,老大,給她那筆錢,這婚是非離不可!”
陳愛國受此羞辱,實難忍受這等家族恥辱,親家母的囂張行徑令他顏麵掃地。
即便近期村落內外肯定會因此事鬨得沸沸揚揚,八卦笑談傳遍西方,但陳愛國此刻己然顧不得這些了。
他畢竟也是個讀書識字之人,知曉仁義禮智信的基本道理,明白做人的基本良知。
陳家長子陳陽麵色陰沉,目光冷厲地望向陳飛,冷冷開口:“三弟,父親對你己是仁至義儘。”
“爹,且聽孩兒一言。”
陳飛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視身旁大哥的冷嘲熱諷,也未再去瞧那趾高氣昂的丈母孃一眼,而是轉向了一臉愁苦的陳愛國。
“兒子不孝,讓您蒙羞,這一點我心中清楚得很。”
陳飛神色堅定地道,“但這樁婚事,絕不能離!”
陳飛的話語斬釘截鐵,他必須表明立場,不能再任由他人擺佈。
然而此言一出,陳愛國尚未有所迴應,一旁的丈母孃卻是瞬間火冒三丈。
“怎地?
還不離?
我說陳飛啊,你是修為受損,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嗎?”
丈母孃雙手環胸,頤指氣使地盯著陳飛,目光流露出滿滿的鄙夷與不屑,嘴裡依舊不肯留情:“嘖嘖嘖,果然高中畢業的就是不一樣,骨頭硬得很哪。”
“你要堅持不解除婚約也可以啊,那你手裡有多少修為積累?
是否有穩定的修行資源收入?
你能確保照顧我女兒一生一世嗎?”
“如果有,那就拿出來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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