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些......”薛鴻細弱蚊聲。
劉楚楹走上前,卻不想薛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隻手掙開了鎖鏈,死死的卡住了劉楚楹的脖子。
“公主!”月桃大驚失色,急忙上去掰開薛鴻的手。
薛鴻眼睛充血,他死死的盯著劉楚楹的眼睛,“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死後化成厲鬼......不會放過你!”
劉楚楹臉色漲紅,但隻是驚慌了片刻,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她現在是薛鴻唯一的希望,他不可能會對自己不利的。
很快,就在她要窒息的時候,薛鴻放開了她,他就像是拚儘全力後失去了所有生機的布偶,頹然無力的倒下,鎖鏈碰撞間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劉楚楹摔在月桃身上,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喉間已經隱隱有鐵鏽味。
等她平複過來,薛鴻已經半死不活,可即便如此他也撐著最後的力氣,將剩下的三個名字細數告知,然後暈死過去。
劉楚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薛鴻,眼中滿是冷意。
“公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呀?”月桃顫著聲問,她實在不想和薛鴻一樣,受儘折磨而死,可要是聽了他的話,公主又去給趙奕傳遞訊息,她們就是逃過了這一劫,下一劫也逃無可逃了。
劉楚楹不再施捨目光於薛鴻,她看向三孟,這三人之中也不知道有冇有趙奕留在她身邊的細作。
可根據這些時日的觀察,這三人都很是尋常,冇有什麼可疑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會偽裝。
月桃在一旁又快要哭了,劉楚楹十分淡定的拍了拍手,很快,大牢就進來了一群厲族男人。
三孟驚慌失措的往後躲,月桃更是哭出了聲,以為這些人是來嚴刑拷打她們的。
卻不料,領頭的雄壯男人,正是特木齊,他十分恭順的打開了牢門,給她們鬆了綁,而後將手放在胸口,向劉楚楹彎身行禮。
“尊貴的公主,剛剛那些人手腳冇個輕重,冒犯公主和您的女奴了,若是公主心中有氣,特木齊這就去教訓他們。”
“不必了。”本也是做戲,算不上冒犯不冒犯。
而後她將薛鴻說的那幾人的資訊,一字不落的告知了特木齊。
劉楚楹說著流利的厲族語,讓特木齊對這位公主的敬意更高了一層。
本來他還因為大王讓他這麼一個有勇有謀的將軍去配合一個弱女子,而有些生氣,卻不想這位公主的計謀如此之高,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薛鴻吐露了那些細作的身份,給他省了不少的事。
他這心裡是開心的不得了,忙讓開位置請人出去。
劉楚楹拉著月桃,原本沉默的步伐變得輕快。
從此刻開始,她再也不用受製於人,她的母親和弟弟能平安的活著,或許他們還會有重聚的一天。
月桃跟著劉楚楹的步伐,隻覺得如夢似幻,呆愣的像個木偶,要不是劉楚楹拉著她,恐怕她連路都不會走了。
三孟也滿臉震驚,雖然不知道公主和那厲族男人說了什麼,但為了活命,她們顫著身體趕緊跟上,經過特木齊他們身邊時,見他們冇有任何阻攔的意思,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們平安了,不會被嚴刑拷打而死了!
“公主!”孟春驚呼一聲。
原來是走在前頭的劉楚楹終於不堪重負,又或是說,壓在她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迎來瞭解脫,撐著走出來已經到了她身體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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