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眼瞧著公主在自己麵前墜落,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叫了一聲後急忙扶著她那虛弱的身體。
跟在後麵出來的特木齊也嚇了一跳,我的娘嘞,這中原女人未免也太嬌弱了,說暈就暈,他感覺他嗓門再大點都能直接嚇死她。
見那幾個女奴手忙腳亂,卻怎麼都攙不起公主,特木齊罵了一聲廢物,大步上前將劉楚楹抱了起來。
厲族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所以他覺得這冇什麼,隻不過就是抱了一下,而且還是事出有因,也不顧那幾個女奴驚恐的眼神,大步將人送回營帳去了。
卻不想,這一幕被不遠處坐在黑馬上的宗格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劉楚楹嘴角的血跡,纖細脖子上紅得發黑的抓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承認,在那具身體倒下的時候,他的行動比腦子還要快,也忘記了她的欺騙和利用,策著馬過來,卻不想特木齊那個混蛋搶先了一步。
罷罷罷,交易既已經完成,他們也已經兩清,誰上去抱她又與他何乾?
話雖如此,可宗格簡直要把一口牙都咬碎,就連身下的黑馬也知主人心情不好,連喘氣聲都放輕了不少。
等特木齊送完了人,來找宗格稟報的時候,就見宗格一雙藍眼睛陰惻惻的盯著他,那模樣像是要把他生吞。
特木齊害怕的後退幾步,也不知道這兩天大王是抽什麼風,要不是有事情要稟報,他也不想在他麵前當孫子。
“大王!”特木齊中氣十足上前的稟報,說不定大王聽了心情會好一點。
結果他把那幾個人的名字報完,宗格依舊無動於衷,隻是死死的盯著他的手,特木齊感覺他在這樣盯下去,他這十根手指頭就要被嚇跑了。
“大王?怎麼處置這五個人?”
“喂上秘藥,綁到崖上喂鷹。”宗格語氣冷漠,且還是盯著特木齊不放。
讓特木齊產生了一種錯覺,感覺要被喂鷹的不是那五個叛徒而是他。
特木齊嚥了一口口水,這秘藥是他們厲族的巫師製作的,可以使人保持清醒,更大程度的感受身體上的痛感,薛鴻吃的也是這種。
不過他也就是嚴刑拷打,喂鷹纔是他們厲族最恐怖的懲罰。
眼睜睜看著那些猛禽張著利爪和鐵嘴,生生啃食掉身上每一處血肉,等到人死的時候,全身也就剩下骨架了。
特木齊不敢多待,被宗格的眼神嚇得夾著尾巴大步離去。
細作的事已經圓滿結束,宗格雖不去嚴刑拷打他們,卻也從他們的身份資訊中知道了,他們在為趙奕做的事。
真是膽大包天!
將北襄和厲族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怪不得他那愚蠢的兄長被哄騙的跟北襄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卻冇有撈到一絲好處,原來北襄送往厲族的禮單,已經被在厲族掌管庫房的細作掉包,改換成了數量少了近一半的金銀和糧食。
而那些東西全都冇能走出北襄的國門,從而進到了趙奕的腰包。
隻要這些細作一直慫恿著偈亥對北襄用兵,趙奕那邊又仗著自己會厲族語可以和厲族交涉,悄悄在北襄皇帝麵前提高賠償的金銀和糧食,在讓這邊的細作又做一遍手腳。
大把的錢和糧就這樣憑空消失。
隻要兩邊一直交火,趙奕遲早富可敵國,而北襄和厲族都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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