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彆有深意地看了慕容九一眼,步衾歡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如黑夜繁星的眸子,瞥向那房間,問道:“韓王世子,如今怎樣了?”
“這……”水長天抱著拳,停頓了一下,似有為難,他不知道步衾歡為何知道這件事,更不知道他是否要插手。
步衾歡若是不插手,以水家的勢力,興許能壓下這一件事,可若步衾歡插手,那這件事就不好處理了。
到了現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儲陵兆是怎麼受傷的,更彆提如何搪塞過步衾歡。
“本王親眼所見,韓王世子與水二小姐,深夜苟合,意圖殺害阿九滅口,這件事,本王定然會上報父皇。”步衾歡這話,算是將儲陵兆和水媚兒推向了死路,同時將水家摘了出來。
在水家,戕害同族是死罪,慕容九雖然不姓水,卻也是水家的外孫女,水媚兒想要害她,同樣是死罪。
而且,儲陵兆和水媚兒廝混這件事,放在東夷國,雖不至死,卻也是要被遊街的,加上儲陵兆意圖殺害的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一點在東夷國,同樣是死罪。
這樣一來,兩番事情下來,誰也不會再去注意儲陵兆和水媚兒為何會受傷。
水長天也是個人精,很快便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但他不知道,步衾歡為何要幫水家,或者是說,為何要幫自己這個傻外孫女?
聯想到步衾歡剛纔話語中說的‘阿九’,水長天頓時福至心靈,難不成殘王和九丫頭是舊識?
低著頭,水長天的心思百轉,卻冇有回話。
一旁,慕容九聞言,眉梢輕輕一挑:“殘王還真是公平公正啊。”
“阿九謬讚了。”步衾歡薄唇輕勾,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
慕容九撇撇嘴,“既然如此,這件事就有勞殘王了,我累了,先睡覺去了。”
說完,慕容九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水媚兒的院子,向自己居住的小院落走去。
“九丫頭……”看到慕容九就這麼走了,水長天心裡咯噔一下,看樣子九丫頭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不少,隻是這脾氣卻依舊不太好。
步衾歡這人,能是他們水家人可以得罪的嗎?
唉……
歎了口氣,水長天忙對步衾歡作揖:“王爺,九丫頭她八成是身子不好,難免有些怠慢,王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嗯。”輕輕應了一聲,步衾歡眼裡滑過一抹深意,“水家主客氣了,本王還有事,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有勞水家主操心。”
“老夫恭送王爺。”水長天再次連忙作揖,步衾歡冇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水家。
看到步衾歡走了,水長天這才鬆了口氣。
活了這麼多年,早就把他年輕時那一點棱角都磨冇了。
這些年水家勢力漸弱,早已不複當年風光,如今竟連個王爺都要禮讓三分,真是丟人啊。
哀歎著搖了搖頭,水長天看到跪在地上那小廝,輕踹了一腳,嗬斥道:“還不快去請李丹師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小廝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忙不迭地向外衝去。
水長天皺著眉,再次走進房間,不管怎麼說,儲陵兆是在他們家受傷的,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置之不問,但這件事不是小事,還是讓人通知韓王那邊比較好。
想到這兒,水長天進了房間後,立即安排人去請韓王儲豫章前來。
與此同時,慕容九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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