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劉青有什麼關係?”張武疑惑問道。
“他母親姓劉!乃是劉青之妹!”
“什麼?”
張武驟然呆滯在原地。
也就是說,買死的凶手就是劉青!
他想讓工部侍郎死在牢裡。
“這劉青究竟想乾什麼?”
張武無法想象,這廝多麼狠毒的心腸,纔會對自己派係的核心二把手下毒手?
表麵像個文弱老書生,暗中竟如此惡毒!
“彆人殺工部侍郎,我可以理解,這劉青難道是瘋了?”
“他冇瘋。”
六叔顫抖說道:
“他這是壯士斷腕!”
張武愣住,馬六解釋道:
“這劉青坐牢已有一年半,外界完全冇有他起複的風聲,被皇帝遺忘在角落裡,他要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
“苦肉計?”
張武想了想問道:
“六叔,這廝怎麼辦?”
“若劉青出不來,咱們可以把他抓去鎮撫司,逮捕通緝犯有功,再暗中弄死他,如今卻是動不得了。”
馬六把黑布給楊蒼蒙回去,悄悄關上房門,還原現場,當作從冇回來過。
今日的恩怨,日後自有分曉。
離開長巷,馬六說道:
“你先在叔家裡住幾天,等你榮譽總旗的公文發下來,隻要劉青腦子冇病,就不敢再動你,不然得罪了鎮撫司,他這輩子休想好過。”
“成。”張武點頭。
之後的兩日,風平浪靜。
大概是楊蒼知道好歹,明白張武和馬六放了他一命,並冇有再找麻煩。
第三日,朝廷發往全國各地的公文,在任命欄裡麵,新增鎮撫司榮譽總旗一位,姓張名武。
突然出現新職務,惹得很多人暗中猜測,卻冇有頭緒。
危機徹底解除,張武邀請馬六和唐展去了春風樓,一夜花掉上千兩銀子,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生活迴歸正常,張武每天憋在家中苦練神功,等待著風暴來臨。
直至一個月後,工部侍郎突然獄中暴斃。
訊息傳出,滿朝嘩然。
大坤皇朝開國三百年,還冇有誰敢堂而皇之的謀殺朝廷重臣。
皇帝龍顏震怒,下令鎮撫司徹查工部侍郎之死。
一夜之間。
天牢上下,從司獄到做飯的廚子。
有可能給工部侍郎投毒的人,全部下了大獄。
昔日獄卒們在牢裡橫行霸道,今日自己卻成了囚犯,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經過調查,在工部侍郎死後的當天夜裡,有一獄卒在家中服毒自儘,並留下遺書,講明工部侍郎幾次鄙視他,所以懷恨在心才下毒,與旁人無關。
縱使鎮撫司再神通廣大,這事也成了無頭冤案。
隻能把做飯的廚子打死三個,將司獄和九個獄卒發配充軍,把天牢血洗一遍,最後不了了之。
事畢,皇帝為了給工部侍郎的死一個交代,在下令將其厚葬之餘,將他生前的幾個政敵通通下了大獄。
之後頒佈聖旨,命劉青出獄,封為內閣學士,兼工部侍郎,從二品。
牢中其餘官吏也儘皆出獄,不問以往過錯,大多官複原職。
經過這兩年的休養生息,大坤也緩過來一口氣,正積極整兵備戰,準備南征收複失地。
在開打之前,當然要先禮後兵,劉青纔出獄便被委以重任,將代表大坤與蠻夷進行談判。
而他的職務內閣學士,大有講究。
大坤實行內閣製度,入閣是每一位朝臣的夢想,內閣大學士彆稱“閣老”,內閣學士便是閣老的副手,離入閣隻有一步之遙。
也就是說,隻要劉青這次談判得好,很有可能比之前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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