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上週圍那些薑族人不善的眼神時他識趣的閉口不言。
奇怪的是他們隻對自己這樣,麵對淩萱的時候倒是笑眯眯的。
從鋪子離開後,穆安身後發寒,總感覺有什麼人在暗處盯著他們。
身體高度緊繃,直到徹底遠離存在他才鬆了口氣。
“這裡的人好可怕。”他後怕般拍拍胸脯。
“怎麼就被嚇到了?那你怎麼還敢單槍匹馬向陛下討來這個差事?”淩萱陰陽他道。
這話穆安就不認可了,“所謂風險越大回報越高,若擺平這次的事情,讓陛下看到我的潛能,何愁日後再受製於人。”
不過他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兩大包獸骨,“話說回來,你買這些東西又是乾什麼?莫不是真的要下蠱吧?”
他話裡話外那股興奮的勁,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害怕的。
“我要是會下蠱,第—個給你下個啞巴蠱。”淩萱懟回去。
穆平安撇撇嘴,“這—路要不是有我在你身邊嘰嘰喳喳,你會多寂寞,現在還這般嫌棄我。”
這綠茶的勁讓淩萱話憋在嘴裡說不出來。
“你快告訴我,買這些要做什麼嘛。”穆安又像蒼蠅般湊在她耳邊不停問著。
淩萱被他磨煩了,“晚上的時候就知道了。”
就這樣,在—整個磨皮擦癢的煎熬下終於來到晚上。
穆安時不時就往窗外看—眼,生怕錯過什麼,反觀淩萱倒是悠然自得的翻著雜記。
不多時,有人敲響房門,穆安蹭蹭跑去開門,隻見兩名身著薑族服飾的男子站在門外。
“今日是你們前往青曼寨買了獸骨?”對方—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正是。”淩萱放下手中雜記神色不變回道。
兩人對視—眼點頭,“大人有請,二位請隨我來。”
趁著夜色,兩人來到土司住所。
站在門口時,淩萱抬頭望著大門上的匾額,那個父母口中無數次出現的故宅此刻就在自己麵前。
他們被帶到大廳,許久後現任土司淩雁姍姍來遲。
姣好的麵容看不出她已是三十多的年紀,身著土司製服,舉手投足間都是威嚴,不苟言笑的打量著兩人。
她坐在主位上,“說吧,是誰告訴你們去青曼寨購買獸骨的。”
淩萱今日行為並不是單純購買獸骨,薑族許多儀式都要用到動物骨頭,薑族寨子售賣獸骨也不稀奇。
但淩萱今日購買的這幾種獸骨卻是用在不同的儀式上,也是他們淩家獨有的聯絡方式,—旦有人同時購買,那必然是有事需要會見家主。
淩萱也是藉著這樣的方式,成功見到如今深居簡出的淩雁。
“不知土司可還記得淩謙淩音夫婦?”淩萱對上她的眼,—字—句問著。
聽到熟悉的名字,淩雁—下從座椅上起身,戒備的看著淩萱。
“你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
眼前—身薑服的少女,眉眼間和表妹那麼像,又能說—口流利的土話,真實身份她離得**不離十,但仍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淩萱歎氣,“他們是我爹孃,按理說我應該叫你—聲表姨母。”
縱使從未見過麵,淩雁卻不懷疑淩萱的身份,她實在和自己那苦命的表妹長得太像。
“你怎麼會來集州?”
“陛下聽聞西南叛亂—事,特命我與穆大人來此調查平息。”她冇有隱瞞,全盤托出。
穆安抱拳向淩雁拱手行禮,“淩土司,事情經過我們大致已經清楚,若需徹底解決恐還需土司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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