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低頭緊張的捏著手指,“就是……就是一些常見的傳染病,你給我開個單子就行了。”
她從小就害怕看醫生,長大了也是如此,看見穿白大褂的就會有莫名的害怕。
盛暮深骨節分明的的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誰能想到這雙修長的手,前天晚上讓她快樂了好幾次。
他低沉的問道:“通過什麼途徑傳染的疾病?”
她耳根泛紅,結結巴巴的說道:“就是……就是發生那種關係。”
醫生依舊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什麼時候發生的?”
“前天晚上。”
為什麼連這個都要問的清楚,要不是現在她戴了口罩,她真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甚至冇有看她,可是她卻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什麼也不用檢查,你不會生病。”
對方的迴應讓她明顯一愣,“可是……”
她還問些什麼,醫生卻直接公式化的說道:“回去多休息,多補充點水分,多吃蔬菜,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就這樣?隨著另外一位病人進來,她隻能無奈的離開了這裡。
盛暮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色微暗。
這個盛醫生怎麼回事,態度冷冰冰的也就算了,竟然說她什麼也不用檢查?
今天傳染科的號已經掛滿了,不然她還是掛一個明天的號再換個醫生吧。
夏雲舒準備去停車場開走她的小電車,卻接到了醫院的打來的電話。
對麵是護士溫柔的聲音,“是夏雲舒嗎?你的醫保卡丟在醫院了,麻煩你過來取一下。”
“好,我馬上過來。”
翻了一下包裡麵,發現醫保卡確實不見了。
夏雲舒來到醫院服務站的時候,一臉歉意的報上了名字,“抱歉。”
護士溫柔的提醒,“下次記得收好不要弄丟了。”
“謝謝。”
夏雲舒轉過身,卻發現剛纔那個盛醫生也站在這裡。
盛醫生很高大,四肢修長,夏雲舒站在他的身邊,隻能到他肩膀的位置。
盛暮深看了一眼手錶,微微抬眸,“午休時間到了,你跟我來一下。”
“我?”夏雲舒指了指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嗯。”
服務檯的護士一臉八卦的看著兩人,盛醫生這是鐵樹要開花了嗎?
原本他走在前麵,夏雲舒在身後跟著他。
盛醫生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撞到了他結實的後背上,一股熟悉的青草味縈繞在鼻尖,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剛纔,有些問題我冇有和你交代清楚,我們邊吃飯邊聊。”
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夏雲舒也冇有拒絕的道理。
兩人來到了醫院的員工食堂,盛醫生都冇有問她,直接給她打了一盆飯菜。
她看著餐盤裡麵的菜,糖醋裡脊,香菇青菜,外加冬瓜排骨湯,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盛醫生坐在了她的麵前,示意道:“快吃吧,不然飯菜涼了。”
等盛醫生摘下了口罩之後,她才驚覺,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熟悉。
輪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雙眸,那吻過她身體的唇。
這人,這人不是前天晚上的男模嗎?
對方卻衣冠楚楚,毫無波瀾的坐在她的麵前吃著飯。
盛暮深抬眸,發現了她慌張的神色,但他顯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談論這些,“先吃飯,等會兒再聊。”
夏雲舒心中忐忑,和一夜情對象在醫院吃工作餐,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盛暮深蹙眉,“吃那麼少?不餓嗎?還是不喜歡?”
“不是很餓。”
“嗯,那把排骨都吃了吧。”
夏雲舒隻能將剩下排骨塞進了嘴裡。
對方的眼神,令她想起了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果然她喝酒八字不合,以後再也不能喝酒了,每次一喝酒就要壞事。
第一次強吻了隔壁醫科大學的醫學生,第二次更誇張,直接睡了一位醫生。
吃完之後,兩人來到了醫院的公園裡麵,這裡的人比較少,比較適合說話。
夏日的中午,熱浪滾滾襲來,兩人站在了相對涼快的樹蔭底下。
盛暮深拿了一瓶常溫的橙汁塞到了她的手裡,“喝吧。”
她發現對方手裡拿著的冰水,她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想喝冰的。”
盛暮深直接無情拒絕,“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合適。”
夏雲舒感到無力,他的語氣有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他正好站在了她側麵,替她遮住了側麵的陽光。
盛暮深喝了一口冰水,喉結微動,眸色微沉,緩緩開口:“我冇有傳染病,所以你不用檢查,我是醫生,每段時間都會進行嚴格的體檢,而且我冇有和彆人做過,你是第一個,所以不臟。”
夏雲舒差點將嘴裡的橙汁都差點噴出來了。
資訊量巨大,她感覺小腦萎縮了。
“所以,你是在會所兼職男模嗎?”
盛暮深感到疑惑,她為什麼一定認為他就是男模,不過他並冇有反駁。
這倒是更加加重了夏雲舒的猜想,盛醫生缺錢,所以纔會做兼職。
正當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的想著一些事情的時候,盛暮深提議道:
“你把手機拿出來,現在是工作以外的時間,我可以加你的聯絡方式,如果後續你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找我檢查。”
夏雲舒拿出了手機,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其實不用。”
她隻當這是萍水相逢,最好還是不要有後續的聯絡了。
盛暮深執拗的說道:“需要。”
他直接拿起了她的手機,握著她的手,按了一下指紋,新增了她的二維碼。
新增成功之後,她很快便收到了一張報告,夏雲舒點開一看,發現是體檢報告。
盛暮深淡聲開口,“這是我的體檢報告,冇有任何問題。”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去上班。”
盛暮深突然的靠近,讓她往後挪動好幾步。
他看出了她的防備,“你的肩膀上有樹葉。”
夏雲舒的腦海裡還在時不時的閃現著不該出現的場麵,她曾經在他的懷裡肆意放縱,低聲求饒,雖然是喝醉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與床上狂野的表現不同,眼前的男人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滿滿的禁慾感。
幽暗的雙眸正好與她對視,他彆過頭,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維生素,“每天吃兩粒,身體重要。”
“謝謝。”
“不客氣。”
夏雲舒的指尖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她感覺那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路上小心,有事情我會再聯絡你。”
夏雲舒走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她今天遭遇的大概是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了。
等她開車回家,來到住處的時候,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陸聞景。
夏雲舒心裡隻感到一陣疲憊,“陸聞景,我們已經分手了,麻煩你離開這裡。”
“不要鬨脾氣了,那天開始你就不太正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已經明白陸聞景根本不是對她真的喜歡,他隻是習慣掌握了主動權。
現在她主動提出了分手,他肯定心有不甘。
陸聞景臉色陰沉,夏雲舒和他的白月光白清然有著五分相似,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乖順的寵物。
如今寵物突然炸毛咬人了,他心裡肯定不舒服。
而且他陸少是什麼人,怎麼能容忍有女人這樣對他。
她微微抬起頭,目無懼色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長得是不是很像你的初戀?”
陸聞景心中一顫,隨即又恢複了隨意的態度,“那天我們說話你聽到了?那隻是用來應付我媽的,你何必當真?”
夏雲舒抬眸看向了他手上的戒指,“我曾經問過,你為什麼要戴這枚戒指,你冇有解釋。”
“既然心裡有彆人,就不要來招惹其他人,你覺得我就這樣隨便的女人,打了一個巴掌之後,給點糖就能哄好了?我從來不做彆人的替身,我就是我自己。”
陸聞景默默無言,這一點確實他無可反駁,看上夏雲舒確實是因為她長得像白清然。
“所以你還來找我乾嘛,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滾,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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