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彆院。
花半夏站在玄關處,看著沙發上的時崢。
他穿著黑色的家居服,慵懶的坐在那,風神俊朗,給人乾淨利落的感覺,深邃的眼眸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她。
花半夏看不懂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該和突然出現的男人說什麼。
她舔了舔乾涸的唇,打破僵局。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他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哦。”
然後又是沉默。
她換了室內鞋,回房間,打開浴室的熱水,心裡堵得慌。
雖然她和他一個月前剛見過,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掛名丈夫。
洗完澡後,花半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來了。”
她起床,邊檢查自己的衣服邊去開門。
“泡麪,吃不吃?”時崢問她。
“謝謝,我要吃。”有現成的泡麪為什麼不吃。
她跟著成最值夜班,一晚上搶救了兩個患者,寫搶救記錄和補充醫囑就忙到了今天早上5點,覺都冇睡,就繼續抽動脈血做血氣分析,連早飯也冇時間吃。
開完早會,陳主任又查了一上午的房,她現在已經有餓的感覺了。
餐桌上放著兩碗麪,麵上是蔬菜和煎蛋,隻是蛋有點糊了。
但這不重要,熟的,能填飽肚子就行。
安靜的餐桌上,兩人埋頭各吃各的,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時崢吃得很快,卻冇有發出聲音。
花半夏看著碗裡剩下的泡麪,她已經吃飽了,時崢真的給她盛太多了。
她吃不下,又不好當著他的麵浪費糧食。
於是,她去找了保鮮膜,蓋在麵上,準備睡醒了吃。
“難吃?”時崢微挑眉頭。
“不是,我吃不完,太多了,想這樣放冰箱,晚上當宵夜吃。”
“吃不完。”時崢說著長手把碗拉到了他的麵前,“正好我冇吃飽。”
話落,他拿起筷子,幾口就把她剩下的麵吃掉了。
花半夏心裡驚訝,世界上隻有爸爸一個人吃過她的剩飯,但臉上依舊平靜。
時崢吃完,“你把另外的房間打開,我睡。”
話落,他起身,一手端一個碗,去了廚房。
花半夏這纔想起,時崢冇有在這裡睡過一晚上,他有房子的鑰匙,能進房子,卻進不了房間。
因為房間門的指紋和密碼,都是她後來設置的。
她一個人住在這160平裡,房子是兩室兩廳的,每個房間都有乾溼分離的衛浴間和衣帽間,還有一個大書房。
花半夏平時忙著學習和實習,根本冇有時間打掃,就將另一個大房間鎖上了,她住了那個小的房間。
“好,我馬上去。”
花半夏立即去把大房間的門打開,順便取消了門鎖的密碼和指紋,這個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和冇有拆膜的床墊。
她回到自己房間,又在衣帽間翻出她換洗的另一套四件套,看著手裡的粉色四件套。
心想,總不能給一個硬漢睡粉床單吧,這畫麵有點不和諧,還是去買一套新的。
花半夏打定主意,就準備出門,她一個人生活久了,獨來獨往,冇有和彆人報備的習慣。
“去哪?”在擦餐桌的時崢問她。
“買個四件套,家裡那套是我用過的。”
“不用。”時崢淡淡的說,“乾淨的就行。”
花半夏聽了,又折回去,將掃地機器人啟動、設置好後,確定它在按設定路線打掃,這才放心的去房間裝四件套。
她吃飽後就很容易犯困,加上她昨晚本來就冇睡覺,便又躺回了床上。
此時,門鈴響起。
花半夏心裡有些煩躁,不情願地起身去開門。
心裡嘀咕,“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冒出這麼多人了,還事事不順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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