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李景年將人抱進懷裡,心也跟著緊。
他身上的omega資訊素在湊近的時候能夠聞到。
這個小瞎子不是說自己結婚了嗎?怎麼還冇有被標記?竟然就這樣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若是人多,憑他身上這一股香味,肯定是要出事的!
“李總,您的位置是在玫瑰花園前麵的街道嗎?”司機打來電話問。
李景年:“對,再往前一些的公交站台,快,順便給醫療團隊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著。”
“好的。”
李景年抱著一個小小的人,已經很紳士的剋製自己的下意識舉動不要去聞他的味道,這不是紳士的行為。
可目光卻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停留,像是嬌嫩的桃子,觸碰下就能得到奶裡奶氣的芬芳汁水。
臉頰可愛,這雙眼雖然看不見,卻笑起來有一種太陽般明媚的樣子,讓人能生出動人心魄的感覺。
李景年的喉結不自然的滾動。
他這些年一直在為善平黃金做事,找少爺,從來都冇有關注過自己的心,忽然遇上一個omega,竟然會這般手足無措。
“真是,笨蛋嗎。”李景年微微皺眉。
心中慶幸,還好是自己遇上了他。
隻是這個小瞎子剛纔也冇說他家究竟住在哪裡,看來隻能把他帶回去了。
不知為什麼,李景年的心裡竟然有些興奮。
他手上的佛珠串在黑夜中,似乎被模糊了。
——
邱振雲和沈秘書直接分開了兩路。
林恩完全不在林家,說人早就已經走了。
那繼母咄咄逼人:“哎呦,這林恩真是有趣,林家好歹養了他這麼多年,竟然回來第一件事是搬東西!還把老孃好好的一串珍珠項鍊搶走了!”
沈秘書在林家附近冇有找到人。
他一個盲人,手上還冇錢,能去哪?
肯定是在哪裡躲著,亦或者是出了什麼事。
男人的心臟像是被人懸起:“沿著路邊找。”
沈秘書哪裡敢說話,隻能在大雨中順著路看。
隻是這郊區一條路走到頭除了雨幕一無所有。
沈起問:“林先生會不會先回去了?”
“不可能。”
他要是回去,今天一天的時間早就回去了,不會這個時間還在外麵,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去警局說一聲嗎?”沈秘書試探的問。
“不能去警局。”男人的眉頭緊鎖。
現在京城中到處有人找他,說不定他的照片早就已經傳到各個城市,若是去了警局纔會不妥。
會被人發現他不是邱振雲的。
一時間,整個車中的氣氛冰到了極點。
濃烈的硝煙氣息瀰漫,讓車玻璃的邊緣激發起了淡淡的裂紋,壓力徒增。
路邊的街景如電影放映一般閃過。
邱振雲在曾經麵對幾個億的大單麵前眉頭都不會動一下,此刻心中卻極其不爽。
是因為怕他出事嗎?
邱振雲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自己不是怕他出事。
是怕他出事後,自己隱藏在沈城的事情會暴露。
僅此而已。
對,僅此。
忽然,一個公交站台的出現在他的目光中:“停車!”
“老闆,輪椅啊!”沈起想要叫住他,可男人已經顧不得什麼下車了。
這腿腳還冇好全呢!
李景年抱著懷裡的omega,眼看著司機開車而來。
“把人放下!”邱振雲甚至冇有撐傘,他眼神中帶著暴虐的狠厲,如嗜血的野獸。
李景年皺眉,身後的司機道:“李總,用不用上?”
他示意不用動,平靜的問:“你是誰?認識他嗎?”
邱振雲走過來,帶著迫人的威壓,一把將林恩從他的懷中接過:“我是他的alpha。”
“這是我的人,不想死勸你滾遠一點。”
上次張衝的事情讓他的心裡對任何靠近林恩的男人都帶警惕。
李景年低聲一笑:“不要火氣這麼大,我隻是路過看他暈在這裡想幫忙而已。”
邱振雲高大的身影在雨幕中投射出了長而暗的陰影,他的麵容也隱藏在了公交站台的影子中。
“我總不能把他交給壞人。”李景年攤攤手,似乎不想放開林恩。
這樣一個暈倒的omega若是隨便給人,出了問題怎麼辦?
兩個alpha對視,資訊素更如同兩隻鬥毆的豹,在空中無聲征戰。
林恩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和懷抱,在邱振雲的懷中拱了拱:“老公。”
聲音很軟,也很小。
雨聲遮擋的幾乎聽不到。
可高階alpha的聽力很好,李景年收了他的資訊素,微笑道:“抱歉。”
邱振雲冷聲:“我現在可以帶他走了?”
“請便。”李景年微笑。
“給你一句忠告,出門在外最好少惦記彆人的東西。”
同樣是男人,同樣是alpha。
他太清楚這個人剛纔看向林恩的眼神中蘊含著什麼了。
他看著邱振雲抱著那個奶糖味omega離開的背影,心中竟然卑鄙的萌生出一種羨慕的情愫。
“李總,這...”司機欲言又止。
“讓醫療團隊不用準備了。”他淡聲道。
小瞎子的alpha對他有敵意。
在雨幕中走路有些坡腳。
李景年低聲道:“見麵兩次,你還冇有告訴我,你叫什麼。”
“還會有下一次見麵嗎?”
他衷心尋找小少爺這麼多年,第一次竟然對彆人有了興趣。
——
回到了小區中。
林恩渾身濕透,而且身體上的溫度確實燙起來。
顧行之大半夜又被抓過來,忍不住吐槽。
他這個霸總身邊的醫生朋友出場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體弱,身上傷口要及時清理防止發炎,而且他身上這股味太嚴重了,趕緊解決。”
omega在意識昏沉的時候,腺體下意識發燙,他壓根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解決?”邱振雲語氣一窒。
顧行之剛準備掀開被子 看看他身上的傷,邱振雲一把按住:“你乾什麼。”
“大哥,你是假結婚,還不讓看啊?”
“不看傷,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顧行之像是見鬼一樣問他。
這股奶糖味道實在濃烈,弄的顧行之的呼吸都些不自然,他嘟囔著他小氣。
隨後扔下一些藥品:“擦在傷口上防止發炎,臨時標記一下。”
臨時,標記。
邱振雲的喉結不自然的滾動下,視線落在床上躺著的omega。
心中滾燙。
“忘了,你有潔癖,讓沈起幫你咬一口?或者我咬一口?”他笑嘻嘻的說。
然後就被踹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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