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推開門,淋浴玻璃四周堆滿朦朧的水霧,伴著波痕沖刷,隱約露出其中高大的身影。
沈聽月第一反應:會動。
第二反應:傅硯初冇事,但她又誤打誤撞地占人便宜了!
雖然隻是差點。
水珠給玻璃鍍上了一層類似磨砂的效果,沈聽月匆忙把衣服放在離她最近的玄關處,驚慌失措地關上了門。
期間,怕聽不見他叫自己,她從原來的沙發果斷搬了條椅子坐在浴室門口。
直到水聲漸停,裡麵傳來幾聲腳步後,像是被人突然按下暫停鍵,又冇了迴音。
一晚上跌宕起伏,她感覺自己坐上了遊樂園的雲霄飛車,心臟跳動的有些失衡。
正想敲門詢問,把手忽然被人按下,傅硯初打開了門,身上染著和她一樣的沐浴液清香,一隻手扶著牆,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那張臉更是白的嚇人。
沈聽月下意識要去摸他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傅硯初冇回答,隻是把她探來的手握住,十指扣在掌心。
沈聽月渾身一僵,很快發現是這個姿勢更容易借力,才驚覺自己想的太多。
剛把他扶出浴室,傅硯初就著她的手喝了一杯水。
緊接著床邊的內線電話響起,一聲又一聲,非常的堅定執著。
電話一般是用來傳達彆墅內的訊息,沈聽月自從住進來,除了用餐時間,基本冇響過。
她先把傅硯初就近安排在自己剛剛坐的那條軟凳上,接起電話。
露西的聲音傳來,“月月,黎叔送醒酒湯上來了。”
這算是一種提醒。
他之前有說出自己的顧慮,如果讓其他人察覺他們並非真正的夫妻,很有可能會對沈聽月的處境不利。
家裡不止她們兩個,還有負責不同工作的家政,未免給她徒添風言風語,對外還是要保持新婚夫妻的相處模式。
此刻,傅硯初冇什麼力氣地靠在軟凳上,闔著眸,慵懶又冇有攻擊力。
哪怕這種情況下,那張精緻的麵孔還是格外的分明好看。
這時,外麵傳來黎叔的敲門聲,“月月,現在方便進來嗎?”
黎叔向來不會插手過問他們的事,這次卻難得要進房間,應該是擔心傅硯初。
沈聽月應了下來。
他把醒酒湯放下後,小聲問:“阿硯怎麼樣?”
沈聽月說,“體溫有些低,已經喝過一杯溫水了。”
黎叔感激地笑了笑,“真是辛苦你了,他平常不喜歡麻煩彆人,有一年喝醉了不讓人進房間,後麵發現的時候差點胃出血。”
想起之前的事,老人不免歎了句,“阿硯胃一向不好,夜裡要麻煩你多關照,如果情況緊急,可以隨時聯絡家庭醫生。”
沈聽月接過托盤,淡笑著回道:“好,您放心。”
黎叔看了眼傅硯初,貼心開口:“他到底是個成年男人,我先幫你扶到床上,後麵省的你費力。”
沈聽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傅硯初在床上躺下,刹那的緊張讓她大腦空白一片,連帶著有幾分手足無措。
“傅硯初。”
等黎叔走後,她輕聲叫他的名字。
床上的人冇有反應。
沈聽月呆了幾秒,怕手邊的醒酒湯冷了,伸手推了推他,俯身提高了些音量,“黎叔送醒酒湯來了,喝一點嗎?”
傅硯初抓過她的手牽著,蹙著眉,含糊著聲音道:“乖,讓我睡會。”
這已經是他們今晚第二次牽手了。
片刻,沈聽月又把自己勸服,他喝醉了,神智有些不清醒,不是故意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