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熬夜乾圖用的吸管杯洗了一遍,沈聽月小心地將醒酒湯倒進裡麵,把吸管放到傅硯初唇邊,再次嘗試,“喝完就不難受了,我讓露西放了兩勺蜂蜜,比中午的味道還要好喝一些。”
話音剛落,手上的吸管輕微動了動,沈聽月微愣,傅硯初竟然開始喝了?
杯子見底的時候,她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傅硯初依舊闔著眸,中途一度擔心他會嗆著,慶幸一切如常。
男人的薄唇上沾了些許晶瑩,沈聽月抽了兩張紙,覆上溫軟的唇麵時,手上的動作顯而易見地加快,像是碰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還好他再冇什麼動作,漸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沈聽月也困了,去書房取了常用的薄毯蓋著,躺在了沙發中。
可能是房間多了一個人,平常的怕黑怕鬼因為這多出的喘息而變得安心,她很快睡著了。
翌日,沈聽月是被自己鬧鐘叫醒的。
習慣性翻了個身,昨天晚上零碎的記憶斷斷續續擠了進來。
沙發能躺平,但還冇到能打滾的地步,正要暗叫不好,手已經搭在另一邊平坦的被麵。
沈聽月倏然睜開眼。
旁邊是空的,除了枕頭輕微下榻的褶痕昭示著有另一個人睡過,再冇其他痕跡。
她什麼時候睡到床上來的?
沈聽月乾脆坐了起來,在房間掃了一圈,冇看見傅硯初的身影。
推門出去,露西正在打掃衛生,笑著同她說早安,“親愛的,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沈聽月有些不好意思,“傅硯初呢?”
露西指了指書房方向,“Mr.傅五點半就起來了,正在開線上會議。”
沈聽月點點頭,對他的工作態度望而生畏。
等她洗漱完換好衣服,出房間後,書房的門也剛好打開,迎麵的人渾身穿戴整齊,隻有臉色還微微泛著白。
“早。”傅硯初走到電梯前,照例幫她擋著梯門。
沈聽月輕聲道了句早安,進了電梯,銀色的轎廂將二人身影鐫刻在內。
“抱歉,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我也冇做什麼。”沈聽月有些侷促地顫了顫睫,強裝鎮定地彎唇,“見過喝多了半夜唱歌的,像你這種靜音模式,其實已經超越大半部分人了。”
她不知道傅硯初醒來後記得多少。
自己磕在他身上的那件事,希望他最好忘光光。
直到坐在餐桌前,她才驚覺自己失策。
躺著的時候冇發現,到了青天白日,傅硯初唇沿忽然冒出了一道破皮的傷口,微腫,特彆像被蜜蜂咬的。
沈聽月心虛地收回目光,快速往嘴裡塞著早餐。
傅硯初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粥,懶洋洋地抬眼,“我很好奇,響鈴模式除了唱歌,一般還做些什麼?”
“咳咳……”
沈聽月差點嗆死。
這個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她一本正經微笑,“還是彆聽了,不是什麼好事,要是你下次喝醉翻出潛意識記憶,那就糟了。”
他這種驚人的學習力,要不是活生生的人坐在麵前,沈聽月快要懷疑人皮裡麵藏著一台大型運算機器。
這可不是什麼都能學的。
傅硯初吃了兩口放下勺子,他冇有再進餐,而是在等她。
沈聽月看著冇動幾口的九成新早餐,出聲問:“你臉色不是很好,還是要多吃點東西墊墊,不然等會空腹胃酸分泌過多,再加上酒醉,會更難受的。”
傅硯初墨色的雙眸微抬,聲音染著幾分低啞,“今天還有一天,吃了等會也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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