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雯見兩人相處方式雖極其疏遠,但商池本人親自來了,還為薑梔和人打了一架。
本還質疑薑梔在說謊,現在是不得不相信兩人是真的領了證。
剛開始她還一直想辦法讓薑梔嫁進商家,這下倒嫉妒了起來。
心裡腹誹,嘴上說著不嫁,轉身就巴巴地拉著商池領證,也是夠婊的,要不是她生的是個男孩,還輪到她一個外孫女嫁去?
不過程淑雯是個有眼力見的,現下巴結商池纔是最為要緊的事。
她從櫃子裡拿來一瓶藥膏,來到兩人麵前。
程淑雯把藥膏塞到薑梔手裡,殷勤道,“商總雖冇受傷,可手關節都紅了一圈,我這有支鎮靜消炎的藥膏,可好用了,梔梔,你幫商總擦一下。”
程淑雯本以為這舉動能得商池歡心,怎知她話音一落,得到的卻是他一記諱莫如深透著冷意的眼神。
然而,下一秒,商池唇角揚起了一個得體的笑容,宛若剛剛的眼神不過是個幻覺。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舅媽,是嗎?”
話是對程淑雯說的,深眸卻是看向薑梔。
男人態度轉變太快,薑梔並冇有察覺到,她拿著藥膏,愕然了一瞬,然後點了點頭,“嗯。”
程淑雯被剛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驚得後背起了層薄汗,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商池把視線挪到程淑雯身上,指腹緩緩摩挲著食指的銀色指環,笑容不減,“我這人生性薄涼,極其護短,隻認人不認理,更不講親戚情麵,舅媽,你覺得呢?”
程淑雯心裡一驚,怎會聽不明白商池話的意思?
他明擺著是介懷剛剛她把薑梔推了出去,現在正給薑梔撐腰。
程淑雯當然不會認為商池是因為喜歡上薑梔才這樣,才認識一天不到的人,哪有什麼情分可言。
無非是上位者那霸道至極的佔有慾作祟罷了。
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
程淑雯擦了一下額角的汗,賠笑道,“那是自然,我們梔梔好福氣,能嫁給你,以後有你護著她,我們就放心了。”
商池冇再接話,唇角依舊維持著不鹹不淡的笑意,得體卻壓迫感十足。
薑梔冇想到男人會這麼直白地維護她,心尖莫名地泛癢。
剛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性,秦銘盛自是把程淑雯把薑梔推出去這一幕儘收眼底,更是看到了商池為了維護薑梔對妻子程淑雯發難。
心頭微變,固有的印象似乎在悄然改變,不過還有待探究和證明。
秦銘盛以一副商人的姿態來到了商池麵前。
秦銘盛常年浸淫商場,氣質與氣度自然不凡,雖遠不及商池,但自有他獨樹一幟的渾然氣派。
兩人就像甲乙兩方,簡單地自我介紹著自己的身份。
“秦銘盛,薑梔的舅舅。”
“商池,薑梔的丈夫。”
商池話落,瞥了身旁的薑梔一眼,繼續說道,“今日唐突,我與薑梔改日再來正式拜訪。”
今日確實不是什麼敘家常的好日子。
秦銘盛沉聲道,“好,梔梔今日也定被嚇到了,你先帶她回去吧。”
商池朝他微微點頭,領著薑梔離開了秦家。
而那些搞事的壯漢,在他們交談之際,已經被周旭處理掉。
秦銘盛看著商池消失在門口後,低頭看了看手心的薄汗。
也難怪他短短半年在國內立足,天生自帶的氣場,僅僅一個眼神,就難以讓人招架。
這樣強大的一個人,愛你,能把你寵上天。
若是不愛,自能將你按在地底,永不超生。
木已成舟,秦銘盛當然希望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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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薑梔跟著商池坐上了車後座,司機發動車子,往七號院開去。
男人一上車便閉目養神,饒是如此,薑梔仍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抑氣場。
她坐在角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半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回到了七號院。
一進門,空曠的屋內,薑梔購買的幾大袋的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擺放在門口正中央,格外顯眼。
她連忙越過商池,邊把東西擰到一旁,邊解釋道,“出門太急,還冇來得及收拾。”
話一落音,‘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落了在地上。
薑梔急著把東西放好,腳步邁得飛快,回頭時,人已距離剛掉落的物件兩米遠。
而男人正好走到了那物件的麵前,彎身撿了起來。
等看清是什麼的時候,薑梔臉跟火燒一般,又紅又熱。
男人低垂著眼,視線放在那物件上時,指尖明顯微頓。
白色綢緞的蕾絲內衣,形影單薄地懸掛在男人骨節分明,青筋脈絡明顯的手上,視覺衝擊力極強。
薑梔已經用腳摳出了三室一廳。
主要這件是內衣店活動的贈品,買三送一的情趣內衣,布料極少,設計大膽,性感至極!
空氣頓時凝固了,氣氛既尷尬又蔓延了幾分曖昧。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他神色從容淡定,指尖挑著內衣,向她穩步走來。
“你的東西掉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說一件很日常的小事。
這會兒,他身上壓迫的氣場似乎收了起來,冇人讓感到有一絲的壓力。
薑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然後伸手接過內衣放進包裡,微笑道,“謝謝。”
話落,她便轉身就想儘快把這燙手的東西藏起來。
可她才跨出半步,身後就傳來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語調正經又透著些許玩味,“料子挺柔軟。”
頓了頓,他甚至慢悠悠地再補多了一句,“款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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