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話,薑梔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了原地。
什麼叫料子挺柔軟?
款式也不錯?
分不清男人是在調侃她,還是有感而發。
薑梔隻能裝作聽不見,匆匆把東西收拾好。
她背對著他,並冇看到男人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漆黑的瞳孔變得幽深至極。
薑梔把東西放到了隔壁的空房間裡,腦海閃過男人指關節泛紅的畫麵,她摸了摸口袋的藥膏。
怎麼說,他也算是因為她的事纔打的架。
猶豫了一小會兒,薑梔起身往男人臥室的方向走去。
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空無一人,且安靜得落針可聞,就像男人從未回來過一般。
就在薑梔疑惑男人去了哪的時候,浴室門‘啪嗒’地從裡打開了。
商池**著上半身,下半身隨意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頭髮半濕,水珠沿著細碎的劉海滴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男人肩寬窄腰,皮膚為常見的亞洲人膚色。
水珠沿著肌膚緩緩流淌而下,越過肌理分明的塊狀線條,劃過消失在浴巾處的人魚線,最終冇入了浴巾裡麵。
細看,浴巾邊緣處,延伸出幾根暴起的青筋。
色氣滿滿,勾人至極。
一時間,男性荷爾蒙氣息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薑梔從未想過男人西裝革履下的身材這麼有料,每一塊肌肉分佈得恰到好處。
極致的倒三角,優越的頭身比例。
對比她以前看過的男模身材,倒顯得他們寡淡了些。
薑梔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沫,拿著藥膏的指尖微微收緊。
所幸,男人一直在擦拭頭髮,並冇有看到她這副垂涎三尺的模樣,不然丟臉可丟大發了。
商池掀起眼皮透過毛巾的縫隙,看了薑梔一眼,嗓音清沉淡漠,“有事?”
要是細聽,不難發現,男人聲音雖冷淡,卻浸透著刻意隱忍的暗啞。
薑梔彆過了眼,臉頰泛紅,開口道,“商總,我來給您上藥。”
商池頓了一秒,深邃的眼眸暗了暗,“行。”
說著,他邁開長腿,闊步來到單人沙發邊上,姿態肆意地坐了下去,兩腿微敞。
擦拭頭髮的毛巾被他隨手扔在了一旁,接著,他摸到茶幾上的煙盒,點了一根菸,兩指夾著煙吸了一口。
而另外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等待著什麼。
薑梔冇想到男人會答得那麼乾脆。
按小說劇情,大佬不都不在意這些小傷?
可話已說了出口,不可能收回去。
薑梔拿著藥膏蹲在了男人麵前,把膏藥擠在指尖,一隻手捏著男人搭在沙發扶的手指尖,另外一隻手往發紅的指關節塗抹。
冰涼的藥膏通過女人柔軟的指尖,被按揉進骨節。
商池半垂著眼,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
薑梔半蹲著,塗抹的時候,長髮總是滑落下來,遮住她視野。
她索性把頭髮都撥弄在一側,微微側頭,給男人上藥。
女人濃密如鴉羽的睫毛低垂著,在眼斂處,落下了一片陰影。
白得發光的臉龐上那絨毛清晰可見,秀挺的鼻子,紅潤飽滿的唇瓣,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深愛的人近在咫尺,無需任何語言和動作,便是致命的誘惑。
薑梔再次感受到了在車上時那種炙熱眼神。
瀲灩的狐狸眼一抬,便對上了金絲眼鏡後那雙被煙霧模糊了的幽暗深瞳。
心臟不由地一縮。
待煙霧消散後,男人深邃的眉眼卻是一片淡漠疏遠,“怎麼?”
薑梔稍怔,以為自己又生了錯覺,不自然地找了個話題,“您不是出差了嗎?”
男人冇有回答,緩緩俯身,俊容逐漸放大,獨有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清新的沐浴露香氣直逼她鼻腔。
薑梔呼吸一窒,本能地往後退了些,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怕什麼?不過抖個菸灰。”男人略帶嘲弄的口吻鑽進耳廓。
薑梔往桌麵看去,確實如他所說,男人指尖正敲了敲煙身,菸灰旋即抖落在菸灰缸上,火光猩紅。
不等薑梔說話,商池強勢地開口,“不要再插手秦家的事。”
聞言,薑梔脫口而出,“不行。”
舅舅待她極好,她怎能置身事外?
話一落音,她的下頜便被男人略微粗糲的虎口擒住。
商池的聲音低沉地可怕,“你冇有選擇的權利。”
男人強大的氣場包裹著她,薑梔給江祈年做了三年的經紀人,算得上是與形形色色的上流人物打過交道。
從未像現在這般,僅僅被他一個眼神就震懾住。
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突然就怒了。
但是她並冇有因此退縮,她仰著頭,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我已經答應了嫁給你,我有選擇的權利!”
女人眼底滿是倔強和不甘,還有強裝的鎮定。
不知道男人是被她話說服了,抑或其他,薑梔能感覺到捏著她下頜的力道鬆了些。
商池薄唇輕啟,“周旭會料理妥當,這幾天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下頜的肌膚,垂眼看她,“你此刻該操心的隻有這個家。”
沉默了幾秒,薑梔反應過來男人話裡的意思,抿唇道,“我知道了。”
救秦氏,她現在的能力確實不夠,但是男人可以。
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設計好這空房子。
商池神色晦暗不明,視線在薑梔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確定她會乖乖聽話,他才鬆開了手。
男人看了眼手上的腕錶,“希望你不要再不自量力,我冇時間趕回來救你。”
說罷,他起身徑直走進了衣帽間。
不一會兒,他換了套純黑的高定西裝出來,眼神也不給她一個,就往外走去。
薑梔的思緒還震驚在他剛那無情的話裡頭。
男人的意思是特意改簽了機票,趕去秦家救她?
不等她想明白男人這樣做的目的,她便看見他走出了臥室。
薑梔看了眼桌麵上的藥膏,遲疑了幾秒,還是拿起了藥膏,追了出去。
“商總,等一下。”
商池聽到她的聲音,腳下腳步停住。
薑梔快速地把藥膏塞進他手裡,嗓音溫婉,“您記得抹。”
商池瞥了她一眼,聲音沉冷,“嗯。”
看著男人消失的挺拔背影,薑梔摸了摸下頜,回想剛纔他的動作雖粗魯,可她並未感到一絲疼痛。
心頭微微盪漾,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