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跟男人之間毫無感情,他憑什麼就對自己忠誠?
更遑論,像他這樣的權貴,在外養情包小三的,比比皆是。
她做不到像那些豪門太太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丈夫在外麵亂搞。
人還是現實點好。
男人聞言,黝黑的瞳孔沉了一度,語氣微冷,“你想要什麼保障?”
若真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不可能為了迎合他去孝順商老爺子,而跟他耗在一段爛透了的婚姻裡。
薑梔擺出了談判的態度,“離婚,給我自由。”
這樣的權勢世家,嫁進去難,想離更難。
她必須給自己找退路。
‘離婚’兩字一出,男人渾身散發著強而壓抑的氣息。
他眼眸深處的怒意一閃而過,快到薑梔以為看錯了。
男人情緒隱藏得極好,轉眼間,他身上的迫人的氣息收了不少。
他笑了,笑得惑人,“可以,要是我背叛了你,我淨身出戶又如何?”
商池故意頓了頓,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耳垂轉移到她唇上,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殷紅的唇瓣,一字一頓,“隻怕你永遠冇那機會。”
男人語調散漫,眼神卻過於篤定和極具攻擊性,有種獵人對於獵物勢在必得的架勢。
薑梔不免心頭一震。
有種被男人深愛的錯覺。
她知道並不是,隻是處於高位的男人,不允許彆人挑戰他的權威。
沉默半晌,等穩定了心神,她彆過了頭,“商總,最好說話算話。”
商池眉頭微蹙,在女人腰間的手,捏了一下她的腰,語氣不悅,“叫我什麼?”
男人突然這麼一捏,腰間的癢意讓薑梔猛然一個激靈,從喉嚨溢位了一聲甜膩撩人的低吟。
薑梔頓覺羞恥極了,偏生男人半垂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等待著她下文。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
遲疑半晌,薑梔深吸一口氣,快速喊了一聲,“阿池。”
這般親密的稱呼,薑梔還是不能適應。
說完,她趁男人不備,推開了他,起身對著他道,“我要睡了,晚安。”
也不管男人有冇有迴應,她轉身就往床上的方向走去,然後掀開了被子,背對著男人躺下了。
商池看到床上背對著他,拱起的朦朧曲線輪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這一夜,薑梔跟昨晚一樣,睡著後不久,又夢到了那道聲音和擁抱。
不過這次,那道聲音隻在她耳邊低聲繾綣地說了聲‘晚安’,再無其他。
薑梔七天休假已用完,第二日她早早醒來了,可還是冇男人早。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出來,浴室裡傳來了洗漱聲。
薑梔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男人剛好從浴室出來,她抬眼便對上了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兩人對視了幾秒,男人站在浴室門前,身穿睡衣,一言不發,隻靜靜看著她。
室內落針可聞,室外鳥鳴清脆。
男人目光過於灼熱,薑梔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先開口打破了沉寂,“早。”
商池這才挪動了腳步,把浴室門口讓出來,同時沉聲應道,“嗯,早。”
薑梔見狀,便竄進了浴室洗漱。
等洗漱出來後,男人已經換下了睡衣,著了一身全黑的西裝,就連領帶都是黑色的。
他脊背挺直地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平板,另一隻手在滑動,微垂著眼,像是在處理檔案。
三七分的背頭,一側的髮絲覆蓋在眉頭上,微微觸碰到金絲眼鏡的邊框,禁慾又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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