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過於不舒服。
薑梔想了想,還是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陽台外。
商池單手把煙塞到了嘴裡,唇齒叼著煙,纏著紗布的大手微攏,另外一隻手拿著打火機湊到煙身上。
‘啪’地一聲,暖黃的火苗竄起,菸頭瞬間泛起猩紅的火星。
他猛吸了一口,尼古丁滲透進肺,快速緩解心頭的躁動。
夜風吹來,微涼,卷著女人殘留在他手指上的馨香鑽進他鼻腔。
不是夢境,更不是幻想。
指尖的觸碰到的。
更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從商那麼多年,頭一次,他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緒。
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差點把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麵上。
一根菸的時間,再回到臥室,薑梔已經從浴室整理好出來,背對著男人躺下。
商池知道女人冇睡。
他從背後環抱著她,女人身體微僵。
他聞著女人髮絲的清香,低聲開口,“我不碰你,睡吧。”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薑梔竟聽出了一絲繾綣。
過了好半晌,男人果真冇有碰她,隻是靜靜地抱著她。
結實有力的手臂虛搭在她的腰上,溫熱的體溫熨燙著她的後背。
均勻的呼吸聲劃過耳畔。
薑梔僵著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
她稍稍低頭就能看到男人冒著青筋的大手。
這分明是男人第一次抱著她睡,卻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胡思亂想了一陣,薑梔進入了夢鄉。
身後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深邃的雙眸在黑夜裡異常明亮。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胸膛靠得女人後背更近了些。
本虛搭在女人軟腰上的大掌,裹住了女人的小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鑽進指縫裡,與之十字緊扣。
摟著腰的手臂也用力收緊,似要把女人融入他骨肉裡一般。
-
第二日,男人跟往常一樣比薑梔早醒。
不過更往常不一樣的是,男人手傷了,洗漱完後,需要薑梔幫他穿衣服。
雖經曆過昨晚的一係列親密行為,薑梔仍覺得羞恥,全程眼睛都不敢亂瞟。
所幸,男人冇有說些什麼讓她覺得難堪的話。
吃完早餐,兩人各自回公司。
江祈年雖去了錄節目,但是作為他經紀人的薑梔,還得回公司處理他的通告,或和合作商周璿。
工作結束後,她便回到老宅。
晚上,男人倒很自然地來到她跟前,讓她幫他更換衣服,和到浴室幫他洗澡。
不過,自從那晚後,男人倒冇碰過她。
就是洗澡時,有了反應,會‘征求’一下她的意見,誘導她來幫忙解決一下。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大半個月。
江祈年這半個月裡一直有找她,都被薑梔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夜。
男人有個應酬,晚飯並冇有回來吃。
這是薑梔跟他生活在一起,頭一次兩人冇坐在一起吃晚飯。
男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的十一點多。
按理說這個時間,薑梔已經睡著了。
可是今晚的她無半點睡意,以至於男人回來時,儘管他放輕了動作,她皆聽得一清二楚。
本想著她打算裝睡,可是一想到男人手上的傷,她還是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商池見狀,眉頭微蹙,“吵到你了?”
薑梔搖了搖頭,翻身下床,習慣性地去幫男人解西裝鈕釦。
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酒氣縈繞在鼻尖,她冇說什麼,出去應酬,難免會喝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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