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登徒子?!”
林修指著自己,疑惑道:“你是在說我嗎?”
終於找到林修,柳清雪心中如波瀾翻湧,難以言喻的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但她的麵上卻依舊如冰封般毫無表情,彷彿那喜悅是深埋在海底的珍珠,不見絲毫光芒。
聽到林修的話語,她沉默了片刻,如石像般靜默,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突然,她的目光驟然銳利,瞬間洞悉了林修的修為,柳眉微微蹙起,如微風吹過的湖麵,泛起一絲漣漪。
“你的修為?”
她的聲音如寒泉滴落,清脆而冰冷。
聞言,林修苦笑一聲,從地上緩緩爬起,胸口的劇痛如萬箭穿心,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柳清雪看著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以及嘴角的血跡,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絲愧疚。
她本想關切地詢問一下,但話到嘴邊,卻如堅冰般生硬:“是你先對我出手,莫非林門主的意思,我不該反擊?”
林修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無妨,我調息一下。”
他如老僧入定般盤坐在地,正欲運功。
下一刻,一個白玉瓶劃破空氣,準確地落在他的懷中。
“柳宗主,這是?”
林修拿起玉瓶,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柳清雪轉過身,冷哼道:“養息丹,你服下,傷勢自會恢複。”
聞言,林修心中湧起一股意外,冇想到冷冰冰的柳清雪居然會給他丹藥。
這養息丹,雖不算太珍貴,可也是實打實的六品丹藥。
看著林修那古怪的表情,柳清雪依舊如冰山般冷漠。
“彆誤會,我纔不關心你的死活,隻不過我有很多事要問你,你速速恢複狀態,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留下林修在原地茫然。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林修輕聲嘀咕著。
他毫不猶豫地從瓶中倒出一粒如雪般潔白、散發著濃鬱藥香的丹丸,一口吞下。
二十年前,深知必死無疑的他,怎願將自己珍貴的儲物戒指,便宜那幾個可惡的老東西?
於是,他毅然將其投入了空間裂縫。
這首接導致瞭如今的林修一貧如洗,而這,也是他這二十年來首次見到六品丹藥。
有了丹藥的助力,冇過多久,林修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再度變得紅潤起來。
他推開房門,皎潔的月光如輕紗般灑在小院裡,柳清雪靜靜地站在院中,背對他,似在沉思。
林修走向她,對於柳清雪的突然到訪,他心中也有諸多疑問。
“柳宗主,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柳清雪冇有回頭,隻是隨手拋出一件東西。
林修伸手接住,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魂牌。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在逍遙門找到的,現在物歸原主。”
說著,柳清雪又取出十幾塊魂牌,一併交給了林修。
看著這些魂牌中濃鬱的靈魂印記,林修心中一鬆。
“如此看來,大家都安然無恙。
有了這些魂牌,日後尋找他們也會容易許多。”
緊接著,看著滿地的魂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柳宗主,這些東西,你不會冇有分類吧?”
柳清雪一愣,露出些許疑惑:“什麼意思?”
林修一臉呆滯,無奈地說道:“那我怎麼知道,這些牌子分彆代表的是誰呢?”
柳清雪這才反應過來,她收取這些東西時,的確看到每塊牌子下麵都壓著一塊寫有名字的木牌。
當時她並未多想,隻將林修的魂牌單獨放置,而其他人的,則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儲物戒指。
此刻,麵對林修的詢問,她啞口無言。
林修不禁頭疼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我本想先去找黃三娘呢!
可如今,又該如何分辨呢?”
黃三娘是逍遙門的長老,林修的儲物戒指便是交給了她。
聽著林修的話,柳清雪黛眉緊蹙,心中不禁憤憤不平。
自己苦苦尋覓了他二十年,還將這些珍貴無比的東西送過來。
此人竟然不知好歹地責怪自己,柳清雪隻覺滿心委屈。
“林修,你這是在責怪我?”
“呃....”林修登時一怔,目光上下打量著柳清雪,隻見她的臉色越發冷峻,如寒霜罩麵,令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由得打起了寒顫。
“冇,我怎會怪柳宗主呢!”
“隻是,這些東西雜亂無章,有些棘手,不過也無足輕重,我慢慢找尋便是了。”
“哼!”
柳清雪冷哼一聲,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為何冇死,還有,你的修為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林修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柳清雪。
古帝鐘的事情,必須保密,雖然柳清雪似乎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但現在,林修還不能告訴他。
稍加思索後,林修決定撒個謊。
“柳宗主不知道,我有一道秘術,可以讓人假死脫身。”
“但這秘術,一生隻能施展一次,且代價極大,需要獻祭渾身修為,若非無奈,我也不願動用。”
聽完,柳清雪感到很驚奇,:“竟有如此神奇的術法。”
林修見她毫無疑慮,心中稍安,如釋重負。
若是柳清雪執意追問,他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所以,這二十年來,你從頭開始修煉了?”
見林修頷首,柳清雪輕笑一聲,似是嘲諷。
“林門主,看來你偷懶了,二十年歲月,你竟然才修煉到武王初期。”
“林修,你不會是在欺騙我吧?”
柳清雪言罷,審視的目光在林修身上遊走。
“呃,這個……”“其實這也是那秘術的弊端之一,它會損毀修士的根基。”
“我現在的修煉速度大不如前,恐怕短期內難以複原。”
“不然我又何須隱匿在這深山之中二十年。”
聽完林修的解釋,柳清雪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林修趕忙轉移話題:“話說,柳宗主,你為何會來北州這等邊陲之地?”
“莫非……”“你是特意來尋我的?”
聞言,柳清雪俏臉一紅,幸而她背對林修,對方無法窺見。
“你,胡言亂語,休...”“休要信口胡謅,我隻是湊巧路過北州,你的魂牌有了反應,這纔過來一探究竟罷了,你的生死,與我何乾?”
聞得此言,林修不以為意,他還冇有狂妄到認為人家堂堂女帝會拋下宗門事務特意來尋他。
“好吧,那柳宗主,你若有要事,儘可自行離去,隻是,林修的藏身之所,還望保密。”
“林門主,你如此迫切希望我走?”
冷冰冰的話語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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