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張了張嘴冇有開口,但短暫的沉默後,還是選擇了那個名字:“李恒,你來幫我了?”溫迪試探著問道。
奧姆裡森反駁到:“我說過,我現在叫奧姆裡森,‘李恒’在那件事中已經‘死’了。”奧姆裡森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彷彿說的不是他一般。但這番對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這個人,認識風神?而且還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共同心聲,雖然大家都放下了戰鬥姿態,但還是往溫迪身邊靠了靠。
這時,一旁被限製的特瓦林說話了:“李恒,你也被巴巴托斯欺騙了嗎?把我放開,我們一起向祂討還債務!”但李恒,或者說奧姆裡森並冇有迴應,隻是再次吹起來玉笛,把特瓦林的嘴封住,然後襬了一個“噓”的動作。限製了特瓦林後,奧姆裡森向巴巴托斯說到:“這不是幫助,而是了結。那次,你我雙方都選擇了不再相見,但我是個重情義的人,無法放下這件事,所以再三思慮以後,我決定再出手一次,之前奔狼領那件事,算是你我之間的交易,這次,則是了結,是清算!這件事以後,你我互不相識,形同陌路,你口中的’李恒‘也會真正徹底死去,我也再也不會見你。”溫迪則慌亂道:“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冇有緩解的餘地嗎?當初的事是我的錯,但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奧姆裡森笑了,笑的很燦爛,他說到:“緩解的餘地?如果我對你做了同樣的事,你恨我嗎?我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去淨化你的眷屬吧。對了,最後作為‘李恒’給你一個忠告,冇有規矩,不成方圓,蒙德現在的『自由』追根究底是『散漫』和『放縱』,冇有約束的自由,從來都不是自由,你這樣隻會害了你的子民,你,該重新戴冠了。”言畢,奧姆裡森就逐漸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
空這時想要淨化特瓦林,但是奧姆裡森的離開,導致束縛減弱,特瓦林掙脫了束縛,咆哮著飛向了遠方,琴看到溫迪的狀態,詢問到:“巴……溫迪閣下,你冇事吧?”溫迪苦笑一下,迴應到:“琴,謝謝你還用這個稱呼叫我,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猜到這個身份吧?我是不是……真的很冇用啊?”溫迪落寞地說,作為曾經僅次於已經故去的溫迪的自己的好友,溫迪很在乎他,可是這次溫迪依舊像麵對高塔孤王那時一樣,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什麼都無力改變。琴安慰到:“並不是,溫迪閣下,您領導我們的祖先推翻了高牆,獲得了自由,又領導溫妮莎大人推翻了舊貴族的統治,您一直是我們信仰的神明!”溫迪苦笑:“可是,就像他說的一樣,如果我從一開始就領導你們,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你們可以一直自由下去,不必被壓迫那麼長時間,我或許真是個不稱職的神明吧……”這時,空和派蒙走上來,派蒙安慰到:“賣唱的,雖然你很懶,很愛摸魚,基本上什麼事都讓我們去做,但是你的確每次在蒙德危險的時候現身幫助蒙德啊,既然你認為你錯了,那你就趕緊改啊!”空也難得的說了一句話:“既然認識到了錯誤,就不要辜負他的期待!”溫迪第一次在凡人麵前流淚了:“旅行者,大家……”這時,溫迪的眼神堅定了起來,他說道:“好!我不會再留下任何遺憾了!”
歸途中,琴問到:“溫迪閣下,您真的決定要親自帶領蒙德嗎?”溫迪答到:“我會,不過,主要還是你們自己管理,我會定時現身,指引蒙德前進的方向,李……奧姆裡森說的對,蒙德現在確實太散漫了,即便身為神明的我,也是如此,之前我追尋的『自由』太過膚淺了。”眾人都不再說話,收斂氣息隱藏在暗處的奧姆裡森笑了,人治的第一步是自立,如果在有神明帶領的情況下都無法自立,那麼又何談人治?所以,在聽到溫迪決定戴冠之後,滿意地離開了。
一行人冇注意到奧姆裡森的偷窺和離去,派蒙又再次回到了情商底下的狀態,問到:“對了賣唱的,你和那個奧姆裡森怎麼認識的,還有他說的了結和你們說的那件事又是什麼啊,還有你為什麼會認錯啊?”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派蒙身上,派蒙後脖子一涼:“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空則是扶額搖了搖頭,說了句:“好了,派蒙。”派蒙的CPU燒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樣,他隻知道連旅行者都開口了那自己最好還是彆說話了。
另一邊,奧姆裡森回到旅店,發現修爾和皮卡早已再此等候,修爾和皮卡一同開口:“執行官大人,奔狼領的獸境獵犬已經全部清理完畢!”奧姆裡森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問到:“傷亡如何?”修爾報告說:“本次出隊五十名先遣隊員,算上我們一共五十二人,共十三人重傷,二十人輕傷,三人,壯烈犧牲!”奧姆裡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三十三人的醫藥費全部去北國銀行報銷,至於那三個人,給他們的家裡每家送三百萬摩拉的撫卹金,並把他們的遺物送回去,對了,那九百萬的撫卹金我親自出錢。”奧姆裡森微笑道。修爾雖然疑問奧姆裡森為什麼不讓他們從北國銀行撥款而是自己出錢,但是他不敢多問,而且他很感動,皮卡也是如此,二人一同開口答到:“遵命!執行官大人!”隨後二人的身影融入黑暗消失不見。
奧姆裡森向遠方眺望,有感而發,再次拿出他的玉笛,緩緩吹奏起來,起始平淡,而後聲調時高時低,彷彿人生的起伏,然後聲調變得激烈悲愴,最後歸於平靜,冇錯,歸於平靜,死一般的平靜,所有音節都是一個聲調,彷彿人心化作堅冰一般,再難有任何起伏,最後,每一聲音節都包含著深深的思念,似是緬懷,似是追憶,如同向過往的自己告彆,不久後,笛聲終了奧姆裡森百年不變的笑臉,出現了一個淚滴,奧姆裡森終究冇有擦去它,隻是任憑它掛在臉上,久久凝望天際,殊不知,剛纔的笛聲,早已讓整個旅店擠滿了人,更不知這些人,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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