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急,傷害你姐姐的不止一個人,我說給你出氣,自然不是說說而已,招惹你不開心的人,無論男女,一個都不能少。”
“那個搶你姐姐未婚夫的女人,難不成你想放過?”
宋妧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她聽著都覺得噁心。
她搖頭,“不放過。”
謝煊笑了笑,“用完了,我就允許你出去看熱鬨。”
宋妧燕窩用到一半的時候,李大福前來回稟:“陛下,馮氏等在宮門外,楚王帶著一個姑娘進了宮。”
謝煊微一頷首,“讓他們進殿。”
按規矩,後宅女眷進不了禦書房,此時殿內跪著幾個女人,這情況屬實還是頭一遭。
禦桌下鋪了一張油光水亮又極厚實的虎皮,上麵還有靠枕薄被,謝煊把宋妧安排在龍椅和桌洞中間。
他掃了眼禦階下跪地俯首的幾人,淡聲叫起:“起身。”
隨後他落座,宋妧坐在虎皮上,雙手下意識扶住他的膝蓋和大腿,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期待。
謝煊朝她溫柔一笑。
他再抬頭時那笑容逐漸消失,麵色與方纔判若兩人。
他眼底幽暗不明,眸色寒涼,神情冰冷又危險。
謝煊將這些人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定在謝複身上。
“楚王這是何意?你怎麼也進宮了?”
這語氣聽不出喜怒,甚至含著一絲笑意。
謝覆沒有慌亂,自從上次他辦砸了事,被罰思過之後,他已經不敢再拿皇兄做稱呼。
君與臣,主與仆,他必須銘記於心。
“陛下,臣的母親早逝,幼時承蒙姨母照料,今日她聽聞表弟進了宮,一時六神無主,這才求了臣前來探探究竟。”
“臣自知進宮不妥但心中對此事頗為擔憂,姨母待臣不薄,她僅有表弟一個子嗣,臣怎能拒絕。”
說完,他苦笑,“原來表弟真的犯了大錯,臣府中妹妹行事也有不妥,姨母教子無方,臣對王府後宅也有疏忽,此事臣有愧。”
態度端正,條理清晰,但話有弦外有音,言過其實。
謝煊聽過後,淺淡的諷笑稍縱即逝。
他淡漠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秦江。
“秦世子,你是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怎能三心二意,甚至做下錯事還不知悔改,用下作手段逼迫女子,你可有廉恥心?”
秦江的頭腦一片空白,他隻覺得事情的走向極為怪異,有什麼東西已經失控,甚至發生了改變。
此時聽到這番話,他心下狂跳。
他穩住心神,不敢狡辯,小聲認錯:“是,臣知罪,臣不該被美色迷了心智,臣對不住宋姑娘。”
說完,他又語無倫次:“那晚實在太過混亂,臣也是一時衝動,如果大殿冇有湧進那些士兵,臣也不會....”
謝煊輕笑,語氣莫測:“這麼說,朕不該造反不該回宮,倒害得你英雄救錯了美,給你招了許多麻煩。”
殿內靜謐片刻,謝複率先反應過來,他狠狠踹了秦江一腳。
“放肆,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他撩袍跪地,“陛下,他應是被嚇傻了這才口無遮攔,還望陛下恕罪。”
秦江回過神,麵容上血色褪儘,後背冒出層層冷汗,但他驚懼之下,喉嚨似被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煊對這廢物男人冇興趣,他看向宋姀,將人粗略的掃了一遍,心裡有了數。
和阿妧長得不太像,唯有唇和下頜骨有幾分相似。
“宋姑娘無辜,你有何打算?”
話剛說完,他便察覺到膝蓋上的小手動了動。
他低頭看去,那小姑娘正目露祈求,他看的好笑,安撫的摸了摸那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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