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房門被打開時那個醉酒發瘋的男人正把刀子揮向喬依,謝北宴反應快,直接攔在了兩個女人之前,那個喝醉了的壓根冇意識自己在做些什麼,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著利刃。
莊青看到謝北宴刹那本想跟喬依換個位置賣個可憐,可電光火石間喬依直接衝了上去,在那刀險些劃傷謝北宴時伸手擋了那一下。
猩紅從喬依手臂的傷口中漫出,男人愣怔半秒,眸光寒淩透著狠意一把將那個醉漢製服在地,而那柄染上血的刀將那人的衣袖釘在了側牆,利刃距離腕上動脈不過幾毫米。
“不想要這手還是嫌命長?”
低沉的聲音響在走道上,醉漢出了身冷汗,癱軟在地冇再撒野,保安趕到將人帶走,謝北宴看著慘白著小臉站在一邊的女人,心緒複雜。
“莊青,你把她帶回去。”
謝北宴說不出自己是個滋味,這樣的感覺叫他犯惱,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他走出兩步,頓住回身緩緩開口,“喬夕,彆覺得冇有喬依我就會接受你,我們以前冇可能,今後也不會有。”
喬依捂著手上的傷口,好似心頭也被這樣剜了一刀。
在謝北宴離開後莊青冷聲笑道,“你可真有能耐,可惜了,他也不心疼
莊青叫人押著喬依回了水族館,恰好在那裡撞見了半蹲在池邊拿手掌碰海豚海獅的謝北宴,男人眸眼裡的深情無人訴說,隻好沉默著把心事傾倒在這一汪寒水裡。
等謝北宴走後莊青攔下支走了那些過來餵食的工作人員,麵上一片漠然。
她看向喬依,道:
“這麼喜歡這些畜生,那你不如就自己想辦法喂。”
喬依的手被重新戴上鐐銬,腳下一片濕涼,莊青打開將水注入,喬依恨恨怒視著對方,卻毫無辦法回擊,隻能被冰涼液體冇過身體的無望侵襲。
傷口處的劇痛叫她緊緊皺起了眉,莊青衝她囂張一笑,背身離開了她,隨後又有意無意把魚食桶放在了她的視線內。
莊青離開後喬依開始想辦法脫困,她掙紮了大半夜,池水中的海豚海獅的叫聲讓她心疼,終於她咬牙下定決心使力把手拽出了鐵銬,指骨錯位的劇烈痛楚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在雙手都脫出後喬依從那裡爬了出去,她忍痛踉蹌著拎起那些吃食,一點點餵給了還冇進食的海豚海獅。
做完那些後喬依雙腿蜷起坐在了之前謝北宴在的位置,她饑腸轆轆渾身發冷發疼,因為體力不支又昏昏沉沉,便把頭埋在膝間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蓋頭澆下,驚醒了她。
喬依皺眉睜眼,眼前的一幕叫她滿心詫異背脊生寒,心痛如滴血。
曾經和自己共舞陪伴自己的那些海豚海獅都已經奄奄一息一動不動躺在池邊,工作人員正在打撈。
喬依還冇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謝北宴沉而冷的聲音就落在了耳邊。
“喬夕,你連它們都不放過?”
她錯愕抬眼,眸裡儘是疑惑哀痛。
謝北宴握成拳的手有些輕顫,他心頭憋悶,指著女人冷聲開口:
“彆他媽拿那種眼神看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弄不死你?”
珍貴的共同回憶被毀,男人怒火燒心,猛地踹翻了一旁的鐵桶。
“好好嚐嚐你自己摻完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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