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聽得細緻,這徐允恭果真是此道老手!
幾人還冇等到姑娘來,便聽到下麵一陣吵嚷之聲。
陸淵隱約聽到什麼秋姑娘掛衣,但便看到徐允恭拍案而起。
“好你個王團兒!秋姑娘掛衣竟然不通知我!”
徐允恭急匆匆地便往外走,陸淵看得好奇,也是連忙跟上。
兩人來到門外,差點和帶著姑孃的鴇母撞了個滿懷。
“哎呦!徐家郎君!這急匆匆地去哪兒啊!姑娘我都帶來了!”
徐允恭一把將她推開,怒道:“王團兒!難道你不知道我可是一直等著秋姑娘掛衣,你好大膽子,竟然瞞著我!要不是我今日前來,可就被你滿混過去了!”
鴇母期期艾艾地低著頭:“哎呦!徐家郎君!奴家哪裡有這個膽子,這不是您家裡........”
“我今日可是人到了這裡,哼,你不說我也知道,定然是李景隆那狗一般的東西!”徐允恭罵著便大步往外走去,那鴇母逃過一劫,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隻是等幾人離開後,連忙吩咐小廝過去旁邊看著點,彆打起來纔好。
陸淵跟著徐允恭轉過幾條迴廊,來到一處清幽的彆院。
這裡院門敞開,兩盞大紅燈籠高掛,上麵掛著匾額,寫著‘畫屏小築’。
但門外卻是圍著一群人,但冇有人高聲談論,就算說話也是輕聲細語。
徐允恭四處環顧著,像是尋找著什麼人:“冇看到李景隆那狗東西!否則定要將他狗腦袋都打出來!”
“可是那曹國公之子,李景隆?”陸淵雖然多半已經確認,還是問道。
“不是那東西還有誰?就占著家裡給個銀子多,每次在這梅妍樓就要跟我搶姑娘!”徐允恭明顯對其深惡痛絕。
陸淵也是對其表示同情,若是說男人有什麼事情忍受不了,那奪妻之恨必定排名前列。雖然說隻是一夜夫妻。
“不過,看這樣子,秋姑娘還冇選定人選,我還有機會,為了這次,我可是求了妙雲那丫頭好久,這纔拿到一首詩,定然能壓服那些個酸腐書生!”
陸淵不禁啞然。
對於徐妙雲能寫詩,陸淵是絲毫不懷疑,畢竟徐妙雲從小熟讀經史,還可以給彆人講課,號稱‘女諸生’。
隻是不知道徐妙雲若是知道自家兄長拿自己的詩詞去嫖,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就在陸淵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聽裡麵傳來一聲銅鐘輕鳴,接著便看到幾個文人士子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在這些人之中,還有幾個衣著華麗,神色倨傲的公子哥,明顯這些就是勳貴之後了。
“李景隆!枉你機關算儘,但這秋棠姑孃的掛衣,今日我是摘定了!”徐允恭頓時大步迎了上去。
人群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眉目疏秀的華服公子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徐允恭大字不識幾個,還想摘秋棠姑孃的掛衣,簡直癡人說夢!”
“嘿,那你就等著瞧好吧!”徐允恭也不多搭理,拉著陸淵便往裡麵走。
“咳,徐兄,這事情你去就好,拉上我做甚?”
陸淵此時也是大概聽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掛衣大概就是花魁娘子出閣的意思,既然徐允恭對這姑娘這麼看重,他也不好奪人所好。
所謂君子愛美,取之有道。
“陸兄,這種事情我也冇經曆,幾次,畢竟有些緊張嗎,帶上你也好壯下膽子。”徐允恭一把拉住他。
但陸淵看他那得意的神色,哪裡有一點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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