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分明是想在他麵前裝逼來著。
好吧,這種思想,陸淵也是能理解的。
兩人來到門房小廝麵前,徐允恭掏出一百兩銀子。
“我乃左軍都督府事徐允恭,這是學士陸淵,我二人仰慕秋棠姑娘才學,今日特來拜訪。”
徐允恭作了一揖,看那模樣還頗為幾分讀書人的味道。
而陸淵則是暗自咂舌,好傢夥,這花費夠高的。
這一百兩銀子也就是個入場費,看剛纔那些人的樣子,若是冇通過考驗,那是就打水漂了。
不對,這錢丟進水裡還能聽個響兒,丟到這裡麵那是一身響都聽不到啊。
徐允恭一邊走著,一邊還對著陸淵解釋著。
教坊司的花魁總共有十二位,秋棠姑娘在其中也是屬於一等一的,號稱詩畫雙絕。
而這次掛衣也是秋棠姑娘自己提出來的,隻有才學得到她的認同,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陸淵表示又漲了見識,這古代就是文雅,不像是現代,完全向錢看齊。
陸淵不由悲痛傳統文化的流逝啊!
待兩人進了一樓的廳室,旁邊伺候的侍女便放下了簾子。
陸淵一看,大廳裡已經坐了七八個學子了。
這些人看到又有人來紛紛投過目光來,便見到了長相頗為英俊的徐允恭,以及他旁邊那容貌更勝過徐允恭幾分,俊秀瀟灑,一身白衣翩翩的佳公子。
看到兩人,眾人隱隱露出一些敵視和不屑。
徐允恭這傢夥就是勳貴之後,雖然會打仗,但這裡比得是文采,這傢夥五大三粗,大字不識幾個。
而旁邊那傢夥雖然不認識,但會和徐允恭混在一起,顯然是一路貨色。
這兩個傢夥構不成威脅。
陸淵則是看向周圍的環境。
好傢夥,這花魁還在屋子裡弄了一個大石桌,上麵有山川流水,而旁邊還有水池。
這是曲水流觴會啊!
一群人就坐之後,那花魁秋棠也是顯露真容。
其身姿玲瓏宛若扶柳,一襲紅衣輕紗半裹住皙如白玉的肌膚,卻也凸顯玲瓏浮凸的動人曲線,麵紗半遮臉龐叫人看不清容貌,但卻更是勾動人想要一探究竟的**。
不愧是梅妍樓的花魁,果然有點東西!
陸淵也是微微愣神,這才收回目光。
秋棠在前方的蒲團上跪坐下來:“感謝諸位貴客賞光,今時梨花正豔,不如便以花為題,曲水流觴會這就開始。”
而旁邊的侍女則是在桌上的三角鈴輕輕一敲,兩邊的侍女立即動作起來。
而大石桌上的水渠裡,漸漸有水流動。
旁邊的侍女也是坐下撫琴吹簫,隨著琴聲響起,秋棠撚起一枚通透的酒杯輕輕放入流水之中。
酒杯順著流水緩緩飄蕩,隨著琴聲乍停,酒杯停在一個穿著藍色儒袍的學士麵前。
那學士明顯肚裡墨水不足,端著酒杯搖頭晃腦,似乎沉吟著。
就在眾人等著都有些不耐之時,他纔開口道:
“空繞雖橫潰,羞得次第紅。小泊戎馬盛,前歲入疏鐘。”
這傢夥磕磕絆絆地這才唸完,便端起酒杯一引而儘。
緊接著對著秋棠一揖,貌似謙虛,卻是難以掩飾的自得。
陸淵已經冇臉看了,就這水平,您哪裡來的臉啊!
“好!李兄大才!”
“好詩!好詩啊!”
但此時,旁邊的學子都是紛紛擊節稱讚起來。
秋棠麵色如常,對著這詩詞點評起來,當然,大抵是誇讚之言,這讓那李書生更加自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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