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青竹,這個紙鳶倒是好對付的多。
疏影向來不喜歡把這種不安定的因素放在自己的身邊,不過既然從容秦氏那邊接過了手來,那麼自己就要想辦法除掉這兩個擾人安定的存在。
但若想除掉他們,那也絕對不能通過自己的手。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容秦氏賞賜給自己的,若是自己真的要了她們的命,那麼在容秦氏那邊可就說不過去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要她們——自相殘殺了。
果然,就在疏影這話說完之後,紙鳶的臉色頓時一變。
她滿眼憤恨的瞪了一眼青竹,青竹一副好似被冤枉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
她喃喃道:“疏小娘,奴婢從未有過這般心思,您又何苦這樣說呢?”
“真冇有嗎?”
疏影走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她抬眸望了一眼院後的紫竹,緩緩一笑道:“或許是我曲解了吧,但若是你為她求情,今後要是傳出去,怕是外頭就會說為何大夫人院中出來的兩個侍女,一個乖巧聽話懂事,另一個卻乖張頑劣不堪?
若有人問起的話,那我該誇誰貶誰呢?不如兩個一起責罰了吧,這樣也算公允,紙鳶你覺得如何?”
疏影這麼一問,紙鳶當即就跪了下來。
她堵著心中的一口氣,頷首道:“奴婢覺得疏小娘說的十分有道理。”
此話一落,青竹的臉色頓時一僵。
她冇有想到自己思索半晌的謀算,居然被疏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解了。
疏影看著青竹愣在原地的模樣,嘴角溢位了一絲輕笑,“怎麼?青竹是不願意嗎?看來這不好的名頭隻有讓紙鳶一個人擔著了。”
“奴婢願意!奴婢與紙鳶是一同從大夫人院子裡出來的,我們平日情同姐妹,奴婢又怎會不願意呢?”
青竹撐著臉上的笑意,僵硬著身軀就跪了下來。
疏影望著兩人跪在院中的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既然是姐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不興一高一低的。”
她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傳入紙鳶的耳中,紙鳶下意識的朝青竹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芒。
就在這時,紫竹齋的院門從外頭被人推了開來。
疏影抬眸望去,隻見容衡陽跨步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裡頭陣陣飄香。
“公子!”疏影一看見他,滿眼欣喜的就走了過去。
容衡陽伸出手摟住了疏影的腰身,“餓了嗎?”
“嗯。”疏影頗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我一直在等著公子呢,我就知道公子不會忘了我的。”
“走,吃飯去。”容衡陽緩緩勾起嘴角,帶著疏影就往屋內走去。
就在他們越過青竹和紙鳶的時候,兩人跪在地上就向容衡陽拜了一下。
“奴婢見過大少爺。”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之後還微抬了一下眼眸看著容衡陽。
瞧著她們這一副齊刷刷的動作,疏影在心底輕笑了一聲。
果真是一個院子出來的,想吸引人的手段也是差不多。
不過可惜了,容秦氏的打算怕是終究要落空。
畢竟以容衡陽這個性子,若是真的對自家母親院中的侍女有興趣的話,也不會等到今日了。
“進去吧。”容衡陽看都冇看她們一眼,摟著疏影的腰身就走進了屋內。
在兩人進去之後,紙鳶低著頭狠狠的唾罵了一句,“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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