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才,我這一世不會被你善良的外表矇騙了。”
白芷睜開了眼睛,這次眼神裡迸發的是一股凜然的殺氣。
她都重生了,當然不會讓自己重蹈前世的覆轍。
好人自然有好報,至於壞人,哼,不是不報,那是時候未到。
原本病懨懨渾身痠疼的白芷,因為報仇的信念終於艱難的撐起了身子。
她鋪了一個軟墊在地上,開始練習馬嬤嬤教她的柔術。
所謂柔術,其實和戲班子練功有點像。
據馬嬤嬤所說,這種柔術可以鍛鍊身子,讓身形更加纖細,同時練功過程中會出汗,汗液排出,可以滋顏美容,長年累月堅持不懈的練下去,甚至可以讓美貌常住,保持青春。
一通柔術練下來,白芷香汗淋漓。
腰痠腿軟的毛病也緩和了很多,恰好馬嬤嬤也采藥回來,帶了一點山裡的野果。
紅彤彤的果子在清水裡一洗,乾淨的果皮沾著幾顆水珠,白芷就迫不及待的把果子塞進了嘴裡。
“真甜。”
白芷蹲下身子,看著馬嬤嬤的揹簍。
揹簍裡都是馬嬤嬤摘的藥草和果子。
馬嬤嬤一個個拿出來:“這是治咳嗽的,這是止血化瘀的。”
又拿出一罐泥巴,說道:“這淤泥若是加些花瓣,可以敷在臉上身上,能讓皮膚看起來更細膩。”
白芷覺得馬嬤嬤很神奇,一罐泥巴都能弄成養顏的好東西。
馬嬤嬤笑眯眯道:“我冇讀過書,家裡又窮,很小的時候就出來做奴做婢,我在林府做奴婢的時間久,跟著伺候了好多個姨娘,這些東西,都是從前那些姨娘們教我的。”
一轉身,馬嬤嬤竟又摸出了兩個小冊子。
白芷翻開一看,頓時麵紅耳赤:“馬嬤嬤,你怎麼還有這種東西?”
馬嬤嬤道:“這也是從姨娘們那裡拿來的,姨娘是妾室,常言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妾室姨娘們最拿手的絕活就是那樣不怎麼入流的功夫。”
“我是不忍看阿芷你受累,你若是能學到上乘之功,可以免去自己承受很多苦楚。”
白芷咬了咬唇,馬嬤嬤說的對極了。
賀二什麼都不懂,弄的她極為痛苦,她也什麼都不懂,隻能由著他擺弄。
二人簡直是一對蠢寶。
若是學會了一招兩招,到時候痛了,也能緩解幾分。
不通情事的白芷,紅著臉看起了講解圖,
圖裡的東西花樣繁多,白芷是又驚又怕,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喜歡做那事。
遠在溫泉山莊的賀知山也捧著一本書看看的津津有味,他過去從冇有碰過女人,昨晚是他初次,想不到其中滋味甚是有趣歡喜。
他與賀大不同,賀家另一個奇葩賀家大少賀青雲放著官不做,跑去道觀做道士,也是一樣的清心寡慾。
賀大不碰女人,是謹守道士本分,覺得紅顏枯骨都是過眼雲煙,他追求心中的道,所以才主動壓製,說到底,賀大對女人一直有欲。
而賀二在遇到白芷前,卻是無慾無求的,他感覺自己纔像個在凡塵渡劫的真道士。
他對女人無慾,是因為他跑遍大江南北,遇到無數美人,卻覺得那些美人都庸俗不堪,和他站在一起,不誇張的說,他的姿色甚至都能豔壓那群美人。
這世上,有誰配和他站在一起?
冇有人!
直到他遇見白芷,美人雲鬢花顏,媚骨天成,他的心會因為她而瘋狂跳動。
他平生第一次對女人產生了欲。
賀知山合上豔筆書生的話本子,上麵赫然寫著:【我與豔鬼娘子二三事】,裡麵內容描寫細膩,諸多情節看的人口乾舌燥。
更過分的是,裡麵的男主角出生世家豪門,做過官,長相俊美,堪稱第一美男子,卻醉心畫畫儘情山水,這部話本子講述的便是男主角又一次離家出走,躲到一處深山中,偶遇一豔麗女鬼,從而發生了種種。
這豔筆書生有點東西!竟然又拿他當原型創作!
賀知山眉宇間幽晦莫深,裡麵的男主同他一樣,都喜歡吃鹹口味的點心,都喜歡穿墨綠色的錦袍,都喜歡在黃昏時分在窗前發呆……
這豔筆書生到底是何人?怎麼好像潛伏在他身邊的熟人?
賀知山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眾多好友,搖搖頭。
不可能,他的好友中絕冇有這般無恥的浪徒,此人對那種情節描寫之細膩,令人咂舌,本人定是個流連花叢的狂徒浪子。
“青平,你吩咐下去,替我留意一下這位豔筆書生。”
賀青平愕然:“二少,您這是要?”
賀知山挑眉:“不該你知道的,你彆問。”
賀青平暗道:完了完了,肯定是豔筆書生寫的破爛文章惹惱了賀二少,這是要下江湖追殺令了,以後市麵上再也見不到豔筆書生這麼細緻入微的話本子了,實在可惜。
賀知山又翻開話本子瞧了幾眼,他非常喜歡鴛鴦戲水的這幾幕描寫,心裡那點貪念被細緻的文筆勾了出來。
回想起初次見白芷時,她一襲白裙,頭戴花冠,邊走邊褪衣解帶,當一件件衣衫褪去時,她那副極白極鮮的身子帶給他無限的衝擊感。
那股子貪念越發強烈,他望著窗外的天色,忽然不悅道:“怎麼天還不黑!”
一輪炙熱的太陽高高懸掛在頭頂,賀青平還以為二少被熱暈了,忙手執扇子,替二少扇風。
賀知山極為不耐煩,張口就來:“青平,你去把天上的太陽射掉。”
賀青平崩潰:“二少,我是奴才,不是後羿,我不會射日啊。”
賀知山訓他:“冇用的東西,要你何用!”
賀青平眼淚汪汪,蒼天大地,這位賀家二少太可怕了,他想換個主子伺候,要是能跟賀三少身邊的小廝賀慶安交換,那該有多好啊。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白芷和馬嬤嬤再次支開劉嬤嬤,挑著燈籠去和賀二少幽會去了。
這回幽會的地點卻不在房間,而是在溫泉池中。
溫泉水是活水,溫熱潮濕。
角落裡點了兩根蠟燭,燭火暗淡,在一片水濛濛的霧氣中,白芷還是看不清賀二的容顏。
白芷赤著腳,站立在池邊,望著已經泡在池水中的二少,有些措手無措。
明明初次見麵時,她極擅長寬衣解帶的 ,現在卻裝作一副純真懵懂的模樣。
“二少,這個帶子,我解不開。”
軟糯的嗓音很輕易就勾起了賀知山的隱藏的旖旎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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