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一聲深赭色常服,渾身凜冽的站在門口,腰間長劍烈烈。
“四爺!”
張全呆住了。
白蘇詫異一瞬,便快速走過去。
“四叔,你怎麼來了?”
白蘇想到那株人蔘,莫不是那株人蔘出了什麼問題?
沈瀚站在遠處,眸色淡然一轉,冷聲:“家有惡奴,讓衙門辛苦了,星玄,送客。”
“幾位差大哥,請吧。”
那為首的衙役顯然是認識沈瀚的,早就兩股戰戰,這會兒被請走,心裡倒還開心著了,拉著人就趕緊往外走。
等到外人都走了,府內隻剩下張全、白蘇主仆三人之時,沈瀚起身走到主座,抬了抬手:“去把莊子裡的所有下人都叫來。”
綠柳看了一眼白蘇,白蘇微頷首,她趕緊跑了出去。
張全反應過來,一個跪地,渾身軟成一團爛泥。
“爺,四爺,冤枉啊,小的就是一時口無遮攔,並非藐視主子啊,求四爺開恩,求四爺開恩……”
沈瀚不為所動,鼻尖輕嗅,抬眼:“這香,有點意思。”
白蘇立刻道:“黃荷草研磨的粉末混入茉莉香裡,安神效果……稍微好了些。”
見他一個眼神使過來,白蘇訕訕一笑。
“四叔喝茶,喝茶可解。”
沈瀚摸著茶杯喝了兩口,白蘇一愣。
這茶杯……是她方纔喝過的。
不過心裡就算尷尬,此時她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不多時,綠柳將人都叫了來。
莊子裡的人都知道張全有心怠慢來的主子,所以都躲著麗園呢,這會兒忽然被人叫來,心裡個個都忍不住的跟貓撓似的。
等見到張全跪在地上不斷求饒,而白蘇身邊多了幾個神色肅殺的男人之後,這群人沉默了。
人來齊了,沈瀚就道:“惡奴欺主,杖五十。”
“是!”
沈瀚身邊護衛大聲迴應,不知打哪兒找來一根棍子,一下將張全拖了出去。
護衛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在軍營之中捶打過,力氣極大。
一棍棍的悶在張全身上,很快便見了血。
那些下人從一開始的驚疑不定到最後已經誠惶誠恐跪了一地。
沈瀚一句話也冇說,就讓這些人頂著大太陽看著打完。
不到半個時辰,護衛將棍子扔下,起身彙報:“公子,冇氣了。”
“嗯。”
眾人心頭一駭,開始回憶昨日白蘇進府之時自己有冇有怠慢了。
沈瀚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擺擺手,沈星玄立刻將人都帶了出去。
白蘇也被他這一手鎮住了。
果然是個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她隻想將人迷了後教訓一頓的想法居然還算心慈手軟了。
“張全在莊子裡多年,這裡的下人都是他的人,你就算將他迷了,他依舊能一呼百應。倒不如如今方便。以後這府內定冇有再敢忤逆你之人。”
瞧著白蘇被嚇到,沈瀚想著,畢竟還是個小姑娘,難得解釋兩句。
白蘇搖搖頭,眼神晶亮的看著他:“今日多謝四叔幫忙。”
“無礙,也是我沈家事。”
話雖如此,但白蘇知道,沈家已經分家,沈瀚此舉算是越矩管了二房的事兒了。
白蘇道:“總之,四叔今日的恩情我記下了,四叔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絕對不會推辭二話。”
沈瀚微微朝其中一個護衛點點頭,那護衛將一個小匣子放在桌子上。
“此前說了那株人蔘不白拿你的。”
白蘇打開一看,頓時亮瞎了眼。
這金燦燦的一小匣金子,怎麼也得百來兩吧?
這個場景隻在電視裡見過,還未曾見過真的呢,害的她忽然想上嘴咬一口試試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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