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在心裡歡呼,嘴角微揚:“若這是夫君的決定,那我接受,還請夫君寫下和離書吧。”
“你等著,我……”
劉氏豁然起身:“景兒!”
沈景明皺眉:“娘!”
“都是一家人,鬨騰什麼?剛剛新婚就鬨這一出,讓人聽見還以為我們青蘭容不下人呢,你就算不為我們白家的臉麵考慮,也顧忌顧忌青蘭的臉麵!”劉氏給趙青蘭使了個眼色。
趙青蘭深吸一口氣,心頭一陣憋屈和委屈。
她纔是被欺騙的那個,現在反倒讓她裝大度了?
“相公。”眸如秋水,嫵媚動人,一眼掃過去,沈景明就不自覺的軟了兩分。
白蘇噁心的夠嗆,正打算加把火,就見劉氏看向她:“白氏,你莫不是發了癔症?你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清楚嗎,居然敢假冒正妻之位!”
白蘇眯了眯眼睛。
“你本不過是下河村的一個小村姑,以你的身份,便是給我兒做通房丫頭都不夠。之前我發善心,見你還算可人,才納你給景兒做妾,不成想你竟還肖想正妻之位,如今又這番鬨騰,實在是愚昧至極。”
劉氏沉聲:“沈家素來良善,念在今天是喜日,我也不多罰你,你就在落秋院思過半年吧。”
白蘇輕笑:“外道沈家立世清明,良善之家,今日見了夫人這一番顛倒黑白,可算是明白傳言有多虛了。”
周圍的人臉色頓時微妙起來,連一直不動如山的沈默都頓了頓。
劉氏臉色難看:“白氏!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讓景兒休了你?”
白蘇挑唇,諷刺道:“下河村附近,田地不肥,田產下乘,在那裡也算不錯,左右好過在這裡熬死,不過,可莫要想著一紙休書就要糊弄我,我是上了婚書戶籍與族譜的,若要休妻,可要全部劃了的好。”
言下之意,方纔劉氏的話都是狡辯,她就是上了戶籍和族譜的沈家大夫人。
眾人都看向趙青蘭。
趙青蘭臉色難看,咬著牙一言不發。
她是第一日進門不假,可她是錦州通判嫡女,也有自己的驕傲在,此時受辱冇有發作已是忍耐到了極點,隻一雙眸子緊盯著劉氏。
劉氏漲紅了臉,到底冇說出讓沈景明休妻的話。
此前沈景明的病來的奇怪,好的也奇怪,她看不上白蘇,但無奈她的八字卻對沈景明影響很大,她不敢冒險。
劉氏轉過頭,不去看趙青蘭,隻道:“我不與你這村姑逞口舌之快,來人,將白氏送回去!。”
她要看看,白氏到底對沈景明影響有多大,暫時還不能讓人和離。
至於戶籍族譜等,先花點東西穩住趙青蘭,其他的找衙門打點一下,問題不大。
白蘇冇想到劉氏的迷信威力這麼大,正欲再說兩句刺激趙青蘭發作的話,就見墨色長袍男人從外麵走進來,眉目疏朗,神色清雋,卻讓她一眼認出來。
正是昨天救了她的那人。
“四叔,你怎麼過來了,侄兒方纔還說等會兒帶青蘭去西院給祖母和四叔請安呢。”
沈景明率先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白蘇心頭思揣著沈家的關係圖,很快明瞭,這位是沈家嫡四子沈瀚。
沈家世襲侯爵,如今的當家人平遠候已經五十多,膝下五個兒子,嫡出四子沈瀚,五子沈駿,前麵三位庶出已經成家分了出去,二子沈默這東院沈宅的當家人,真正的平遠候府,是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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