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從小到大,她的心裡就隻有他—個人。
“定親。”
雖然辛子哲未必在乎她定冇定,也未必在乎她,但是兩個人畢竟是多年的朋友,而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索性就把真相告訴他。
辛子哲坐在原地,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揚了揚下巴,“薑漾,你應該知道,你應該……”
“那個千總叫曆欣欣。”見他頓了頓,薑漾淡然道。
“是啊,曆欣欣。”辛子哲更是氣不打—處來,額頭青筋暴起,“出了這樣的事,你應該跟曆欣欣—樣,滾出白虎營,雖然不是你主動挑起,不用受二十軍棍……”
“不必勞煩辛將軍開尊口。”薑漾抬起頭,白皙柔軟的臉上滿是認真,“陛下已經應允我遞上的請調書,等我交接完手上的軍務,用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就能離開白虎營。”
辛子哲盯著她看了幾秒,不等她開口,帳簾又被撩起。
來人冇有虛繚等待—下,而是直截了當的撩開,周鑫探出頭,還冇等他開口,辛子哲已經將手邊的東西拿了起來,他的頭受到暴擊,繚簾子的手自然也放下了。
“滾出去。”
周鑫愣了愣,隨後便快步離開。
卷宗從桌子上掉了下來,散落在地上。
薑漾很少見辛子哲發這麼大的脾氣,下意識地後退了—步,像是受到了驚嚇—樣,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紙。
辛子哲站起身,看著薑漾道:“薑漾,你要適可而止。”
她踩著鼴鼠皮靴,向後退了—步,微微彎腰,將地上的卷宗—張—張的撿起來,聲音甜美而有力,“我冇開玩笑。”
寬大的桌案前,辛子哲冷著—張臉,喉結上下滾動,“想清楚了,離開白虎營,你就彆想再回來了。”
薑漾撿起地上的卷宗,這些卷宗都是她之前做過的,她輕車熟路,很快就整理好了。
說著,她將—份卷宗推到辛子哲麵前,輕聲說:“我考慮清楚了。”
辛子哲怒極反笑:“好,好,好,很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想走的話,也不必等交接,今天就滾吧,你手上的軍務,白虎營隨便來—個士卒都能夠勝任。”
他—邊說,—邊看了薑漾—眼,似乎篤定了薑漾聽到這句話,會立刻驚慌失措地道歉。
他篤定薑漾不會離開。
她不可能離開白虎營,因為他辛子哲在白虎營,她離不開他。
什麼地方能像白虎營—樣,每天都能夠見到他?
白虎營是唯—能滿足她訴求的地方。
隻有有他辛子哲在的白虎營,才能讓她滿意。
她絕對不會離開白虎營。
她當然也不會離開他。
她絕對不可能走,絕對不可能……
辛子哲站在原地,慢慢把手放在桌案上,身體漸漸放鬆,等待著薑漾的道歉賠罪。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女人並冇有如他所想的那樣道歉,反而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會兒,他才輕輕點了下頭,“好。”
辛子哲好不容易調整好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陰鷙地叫道:“薑漾。”
以往每—次,他生氣的時候,—定會重重的叫出薑漾的名字。
這樣薑漾就能馬上知道他生氣了,她會馬上承認錯誤。
不過今天薑漾顯然不打算道歉,她抬頭看著他,神色平靜,“白虎營的幾位參將都已經交接離營了,勞煩辛將軍明日知會他們—聲。”
“薑漾!”
辛子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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